的。”

    应伯爵便叹息道:

    “小侄如何不知,其实此等事情……多半便是西门大哥所为,只栽赃给他人罢了。”

    “西门大哥以前经常在县内包揽诉讼,这等事情也不知道做过多少了,我等兄弟只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从来不曾多嘴多舌。”

    “可现如今,不知道西门大哥究竟是怎么想的,居然连花老四都杀了,那日后、日后……”

    没谁不怕死,尤其是这班纨绔子弟,就更是如此。

    以前西门庆和县衙之中人勾兑好了,一并暗中害人,他们不是不知道,只是这些事情与他们无关,他们才懒得管。

    也正是因为熟悉西门庆那一套,所以花子虚一死,李瓶儿一被抓,众人立刻便知道究竟谁是凶手了。

    这次西门庆做过火了,连自家兄弟都杀,他们怎么会不害怕。

    而且应伯爵也是有些私心在的,之前花子虚最得展老爷看重,他争不过,西门庆财雄势大,他不敢争。

    但现在花子虚死了,若是能够让展大官人厌弃了西门庆,说不得他便有趁机上位做个大腿挂件的机会。

    所以他才冒着风险,跑到展老爷这边来告状。

    那些京中权贵的做派,他也不是没见到过,根本就不奢望展老爷能够真为花子虚报仇,把西门庆给弄死什么的。

    他所求的就是很简单的一件事,那就是让展老爷讨厌西门庆,而看重他这个主动上门通风报信的。

    这就足够了!

    当然,这其中风险也不是没有,至少让西门庆知道此事后,肯定会记恨他。

    若死的不是花子虚,他绝对没有这个勇气,但花子虚的死对他刺激很大,豁出去来赌这么一把。

    之前花子虚的死,展老爷没护住,若再让他这个投靠的人死了,那展老爷可就丢大人了。

    他敢赌,所以他来了。

    其他几个兄弟,多半也是收到消息了,但他们不敢赌,所以他们都没来。

    而这,就是应伯爵的机会。

    果然,展老爷一听花子虚是西门庆杀的,便勃然大怒起来,上前拉着他便往外走。

    “贤侄,这西门庆草菅人命,容他不得!”

    “你我且去县衙一趟,让本地知县发牌拿人,定要严办了这西门庆!”

    “呃……诶?”应伯爵被展老爷抓着,踉踉跄跄往外走,顿时慌了起来,急忙叫道:“叔父莫要这般急躁,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虽然小侄知道这事情定然是那西门庆所为,但小侄没有证据啊!”

    “而且这县衙内外,早就被西门庆收买了个干净,只怕现在那李瓶儿都已经屈打成招了,咱们就算是过去,也没法将他扳倒啊!”

    展老爷步履不停,口中冷冷一笑:

    “呵呵……”

    “还从长计议?”

    “计议个勾八!”

    “老爷说的话,便是证据!”

    “还需要什么其他证据?”

    “就算李瓶儿招供了又能怎样,老爷说那供词是假的,谁敢说是真的?”

    “我大宋向来以权力为尊,官大一级便压死人,那李知县只要不是蠢货,便不敢驳了老爷我的面子!”

    这番霸气言论,顿时把应伯爵给震得浑身酥软,只可惜他不是个娘们儿,否则一定会扑到展老爷怀里嘤嘤嘤。

    两人出门上了车,直奔衙门而来。

    这边武松刚把西门庆给抓回来,正在向李达天汇报,师爷便快步过来,低声道:

    “展大官人来了,此刻正在门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