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得把钱付给他们?我就是把钱砸在县令和知府身上,也决不给他们!”

    掌柜心力憔悴,沉声道:“少东家,四百多两而已,何必跟他们置这个气?不过您逛两天万春楼的花费,但这个绸缎庄若继续封下去,不仅每日的营收损失,于名声上也不好,将来再想回转就难了。”

    “天下没有不爱财的人,你拿钱去砸吴县令和陆知府,他们不松口,只是给的钱不够多。”

    掌柜一脸无奈的看着他。

    陈东荣则是一脸鄙夷的回视他:“别心疼钱,收了我们的钱,这关系就建立了,将来要解决的事当然不可能只有这一件。都是花钱,与其把钱花在这群不听话的贱民身上,不如拿去通路,通天之路!”

    陈东荣志得意满,觉得自己的想法非常的好。

    掌柜的沉默。

    俩人后面的一番交谈声音压得很低,奈何不远处坐着的三人都不是普通人,耳聪目明得很,想装做听不见都难。

    潘筠挑了挑眉,看向俩人。

    掌柜将陈东荣送上轿子,而后拢手站着目送他离开。

    虽然是侧对着,但潘筠依旧捕捉到他眼底快速闪过的厌恶和烦躁。

    潘筠一下感兴趣起来,在掌柜转身要离开时,她叫住他,招手道:“掌柜忙了半日,一定饿了,过来吃碗馄饨吧。”

    掌柜愣了一下,仔细打量她,发现她是生人,但见她笑吟吟的,犹豫了一下,掌柜还是笑着朝她走来。

    这是他的条件反射,做生意嘛,就是要与人为善,别管上一刻在干什么,下一刻面对无关的人都得露出笑容。

    潘筠脸上的笑意更盛了,等掌柜坐下后立即让摊主再上一碗馄饨。

    等馄饨的时间里,潘筠问道:“不知掌柜怎么称呼?”

    掌柜道:“在下周善财,是陈记绸缎庄的掌柜。”

    潘筠赞道:“好名字啊!”

    周善财笑了笑,他当年就是因为有这个名字才被陈记的老东家留下跑腿,从而改变人生。

    “不知道贵客怎么称呼?”

    潘筠浅笑道:“贫道姓潘。”

    周善财眉眼一跳,姓潘的女道士?

    大明有一个极厉害的潘道长,是国师;

    福建一带亦有一个声名远扬,上至八十岁老叟,下至五岁孩童都立为英雄的潘道长,叫潘三竹,正是国师。

    传闻,国师年轻,只有十余岁。

    还不等周善财想完,潘筠已经上下打量周善财,摇头叹息道:“周掌柜,贫道与你有缘,刚才便冒昧的替你起了一卦,你幼年失怙,丧父丧母,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一直到十二岁,偶遇了陈记的老东家,被收做长工,辛苦数年,这才开始吃饱穿暖。”

    周善财点头:“不错,老东家于我有知遇之恩。”

    “你们二人,一人属金,一人属水,而金生水,所以你旺陈家,陈家亦反哺与你,相辅相成,互相成就,可惜,”潘筠看着他的眉眼摇头叹息:“可惜啊~~”

    周善财心中一紧,连忙问道:“可惜什么?”

    “可惜你老东家已经仙逝,现在做主的陈记东家和少东家,一人属木,一人属火,于你,正好相克呀。”

    周善财瞪大双眼。

    潘筠道:“金克木,而火克金,你们三人必须得除掉一人,才能将运势归于其中一人,否则,你们三人互相消磨,长此以往,不仅损财,还有可能害命啊。”

    周善财猛地一下站起来,脸色铁青:“你你你,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克东家?”

    潘筠摇头道:“周掌柜,你再是忠心,对方不领情,你有再多的本事也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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