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她才知道这位祖父曾经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克洛温仍然在滔滔不绝地说着:“仗打不下去了,再这么打下去,我怕咱们的骑士里也要出现背叛者了,就像那个维恩一样……”

    此话一出,几个高级指挥官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毛,那克洛温似乎也知道自己失言,赶紧讪笑起来想要打圆场。

    “不,维恩不是叛徒。”

    克洛温不认识塞钦格,只是尴尬地笑了一声,没有讲话。

    要他承认自己失言可以,要他承认维恩不是叛徒,那不是自己推翻自己的结论吗?

    “你给我听好了。”冲到克洛温面前,塞钦格几乎是在吼叫,“他不是叛徒,他是英雄。”

    这一声突然的吼叫让房屋里的人们都愣住了,塞钦格并不是个喜怒无常的人,很少有人见到他失态的样子。

    红着眼睛瞪了一眼克洛温,塞钦格将一封皱巴巴的信从衣服里拿了出来,送到了墨莉雅提面前。

    “这是维恩阁下的遗书。”塞钦格深吸一口气。

    “遗书?”病恹恹躺在床上的白马骑士猛地抬起了头,“他不是被袭杀的吗?哪儿来的遗书?”

    墨莉雅提拿起那封遗书的动作有些迟疑,她甚至不敢打开这轻飘飘的信。

    打开信封,望着纸上一行行花体字符,女大公强行控制住了微微颤抖的手。

    “小墨莉。”

    “希望你没有太生我的气,因为我投降了。”

    “看到这封信时,我大概死了,但我的计策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毕竟谁也无法确定孔岱亲王的最终反应。”

    “或许,我得向你解释一下……以拉库尼奥的战略……败亡的边缘……有了这封信……孔岱亲王和霍塔姆郡的贵族互不信任……这是一场豪赌,圣主垂怜,希望我能赌赢。”

    “我的运气总是很好,维森特在诸多侍从中一眼就挑中了我,给我册封了骑士。”

    “你看,我娶了一个千河谷人的妻子,我的五个孩子都生在千河谷,我拥有一切。”

    “我自认为这样很美满,所以我劝说你,找个丈夫,找个同伴,不要孤单地一个人去承担。”

    “我总认为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因为那个小小的墨莉最爱玩的游戏就是拿着两个布偶举行婚礼。”

    “她会穿着红裙子,调皮捣蛋,能言善辩,能把人气得直抽抽,甚至到了惹人生厌的地步。”

    “但我依旧怀念她。”

    “我不知道维森特死前,你到底遭遇了什么,为什么那个可爱的小姑娘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但是没有关系,我是你父亲的骑士,也是伱的骑士,你要做什么,我支持你就好了。”

    “就这样,我们到了今天,甚至两年前我仍旧不解,赫玛石公爵在千河谷地位超然,不可能遭受和库什人一样的对待。”

    “明明都是公爵了,享受到的东西足够多,只要和教会交好,福尔斯家族会拥有更远大的前程,甚至连法兰王位都可以窥伺一番。”

    “可我看到那些蓝血修道院的石磨时,我在千河谷的好友们,那些在战场上不掉一滴眼泪的好友们,哭得不能自已时——”

    “我发现自己无比恐惧,我想假如有一天,我的孩子也会遭受这些事吗?”“如果教会一日不离开千河谷,不仅仅是我的孩子,就算你结婚了,有了你的孩子或者收养了一个孩子,他也会遭受这样的命运吗?”

    “难道我们要沉默吗?”

    “更不用提我所见到的那些被强制赶出家园的库什骑士,他们甚至要向一个普通的乡村主教献上妻女才能得到相对公正的对待。”

    “甚至有库什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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