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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别提深埋在血肉中的铅子、铁砂、箭矢与甲片,伤口蠕动着,将暗色的毒血一股股挤出。

    至于身上的骨头,虽然看不见,可大家都是沙场老手,一看拉夫尔的动作就能明白断了多少骨头。

    和一开始的全盛状态相比,拉夫尔此刻已然算是重伤的状态了。

    只不过大骑士的重伤,和普通人的重伤是两个概念,他距离濒死还有一段,只是战力稍微下降了一截。

    “我还有!”用新白晶钢板甲遮住那些伤痕,拉夫尔大吼道,“僧侣呢?叫过来补一下赐福,我的天使降灵效果在下降。”

    苦笑着,那连队长让开身躯,露出了地上或是重伤或是死亡的僧侣们。

    不远处,还有一些影鸦军士的黑袍尸体。

    “影鸦军士突袭,杀光或重伤了我们带过来的大部分僧侣,剩余的基本都跑了。”

    拉夫尔的身体僵硬了,他坐在马背上久久不言。

    “我们的圣联的救世军,我们的军靴碾暴君!”

    “长枪向前,向前进!”

    “前进,前进,竖起我们的旗!”

    六磅炮的炮弹在空中飞舞着,将地面砸出深坑。

    敕令骑士们在横阵间奔跑着,时常被三磅的鹰隼炮击穿胸口,倒飞倒地。

    越来越多的敕令骑士逃离战场,而前排步兵战团中,足足四个兵团正在不断赶到。

    在圣铳甲骑的拱卫下,将血遮云丢到了河水中的霍恩,终于从血骑士的追击中脱身。

    在无数的欢呼声中,霍恩跳下战马,亲自扛起了圣旗:“为自由,为尊严,为家园!”

    “为家园!”

    扑天盖地的吼叫声传来,拉夫尔终于开口了:“你下马。”

    连队长虽然疑惑,但还是下了马。

    拎住他的脖领子,拉夫尔将其丢到了座下那匹龙血马上,自己却下了马:“这匹马是莱亚王室珍贵的资产,我命令你们,带上这匹马回去保卫殿下!”

    说完,拉夫尔一马鞭打在龙血马的屁股上,空中徒留那连队长惊讶的叫喊:“拉夫尔阁下,那您呢?”

    连队长听不到拉夫尔的回答,因为龙血马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向拉夫尔致敬后,敕令骑士们追着连队长离去。

    “我吗?”骑上一匹无名而又普通的战马,拉夫尔拉下了面甲,“托吉斯蒙德,我替你们守卫后背,就像往常那样。”

    …………

    当霍恩赶到现场时,拉夫尔座下的战马已被电浆弹烧焦。

    老骑士翻身下马,却是没有跌倒,反倒又一次摆出了步战的姿势。

    头盔的呼吸孔喷出铁锈味的蒸汽,拉夫尔野兽般嘶吼着,大剑旋身挥砍。

    身后三个扑来的长枪手,齐齐从右肩到左胯裂成两段,肠子滑了满地。

    他弯腰捡起战锤,横扫过去,便又将一名圣甲禁军扫的横飞出去。

    修士们围成了一个圆圈,发条炮从人群中推出,遥遥指向了拉夫尔。

    汗毛竖起,拉夫尔咬着牙低吼起来。

    “吼——”

    大骑士的胸腔发出了咆哮,甚至一时盖过了战场的喧嚣,连头盔都在跟着共振。

    “砰!”

    没等拉夫尔吼完,十几枚螺线铳的铅子便贯穿了他的胸口与手臂。

    在二三十米的距离,螺线铳的威力可比先前大的多,有些甚至能触及骨头。

    “卑鄙小人!”

    霍恩眯起了眼睛,那破损的臂甲窟窿中,流出的不是血,而是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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