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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卜杜用谨慎的眼光盯着岑毅,也不再毕恭毕敬,上前随意地把包袱丢给岑毅,然后出门就要去备马。

    岑毅双肩上剧痛难忍,心中惊吓之意渐平,怒意渐起:“老子到你家里来,舍身救下你家的花瓶,你却不来感谢我,抓住老子大喊大叫,还差点把我的肩膀捏碎。哼!今天我偏偏要跟你讨个说法!”随即愤愤地望着杜莱穆萨。

    杜莱穆萨一愣,“哼”了一声,将头转过不再搭理他,岑毅怒道:“连句道歉都懒得说吗?我可不是来你家里受欺负的!”

    杜莱穆萨冷笑一声,回到:“你现在离开这里我还能饶你一命,若是让我得知你是某个人指使着到我家来窃取“牧云仙诀”的话,那么小朋友,你想全身而退就有点难了。”

    岑毅奇道:““牧云仙诀”?什么东西啊?”

    又是一声冷笑,杜莱穆萨回道:“还在装蒜!我不管你师父是谁,只要是来这里偷“牧云仙诀”的,一律都是这个下场!”说着将手在桌上一拍,一块桌角连着桌面被震飞出去,木屑横飞。

    眼见杜莱穆萨就要动武,扎伊娜连忙拉着岑毅奔出。

    岑毅气愤不已,但震慑于杜莱穆萨的武功,只得悻悻逃出。

    阿卜杜早已将岑毅的马牵出马栏,守在旁边等候,岑毅从屋中出来时只见他恶狠狠地盯着二人。扎伊娜喝骂了一句后,阿卜杜才将缰绳递给她,然后转过身去不再理会。

    杜莱穆萨从窗口观望二人,心想:“这小子果然不一般,但从举止上却看不像是狡诈油滑之人,但又无端在此地出现,难道不是卢贼或李贼的弟子?”

    原来早在先前的村寨里,岑毅拉住失控的马的一幕被杜莱穆萨尽收眼底,早已对这孩童产生奇异之感。恰巧扎伊娜与其结识,于是杜莱穆萨才生出将其带到家中试其武功的想法,只万万没想到岑毅竟与自己是同门一派,难免不让人产生奇特的想法。

    正思索间,杜莱穆萨发觉到岑毅随身携带的短剑撇在了桌上……

    扎伊娜也会骑马,于是也令阿卜杜牵出一匹马来骑过。领走之时,岑毅冲阿卜杜狠狠瞪了一眼,阿卜杜也只是“哼”了一声,并不理会。

    二个孩童骑着马按辔徐行,岑毅兀自气恼不已,扎伊娜看着也觉歉然。

    “你爹爹怎么这么蛮不讲理?我明明只接了个花瓶而已,怎么就惹他生气了!还问我什么“牧云仙决”?我根本就没听说过嘛!”岑毅怨声载道。

    扎伊娜也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明白我爹爹,他平日里也是非常友善的,慈祥得就像是一个老嬷嬷一样。可是他脾气却很怪,莫名其妙得就会或喜或悲,又是还会痛哭流涕。我记得有一天阿卜杜不小心把一柄寻常的刀碰倒在了地上,我爹爹突然就大发雷霆,好端端地就对着他破口大骂,我当时都吓坏了,就躲在了屋子里不敢出来,直到一会后没声音了我才出来的,想想都觉得可怕。啊!求主饶恕,愿我爹爹能永远慈祥和蔼,身体健康。”

    岑毅若有所思,伴着徐来的清风,心中的恼恨也渐渐消散。

    走了一程之后,岑毅看见一大片的油菜花,于是随口问道:

    “那你妈妈呢?不住在这里吗?”

    “我妈妈去世了。”

    “啊!怎么会?”

    “是得了天花走的,我爹爹也对此无能为力。”

    接着二人默默无言。

    又走了一阵后,头顶略过一对喜鹊,扎伊娜望了望,自言自语道:

    “我总觉得我妈妈好像不爱爹爹。”

    “为什么?”

    “我爹爹对她总是那么好,连一句语气稍重的话都没有说过,可是妈妈她总是对爹爹很怠慢,有时甚至不予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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