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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杜晓凤又取来刮刀,将郭侯乙眼皮翻过,只见里面竟有一层灰漆漆的粉末,杜晓凤轻轻地将那些粉末从眼皮上刮下,接着又拿起一只布包,从里面挑了些绿油油的粉末,匀匀地涂在了眼皮内,最后剪开绷带,将他眼睛裹了,然后嘱咐道:“我在你眼睛里撒了护眼粉,切记三日之内不要取开绷带!”
随后杜晓凤又陆续给郭邹乙和郭淳乙治疗,疗法也是相同,都是先拿针取穴,后取刀刮毒,半日下来,三人疾病纷纷被治愈。
治疗已毕,杜晓凤将医具药品收了起来,正用抹布净着手,郭氏三兄弟齐齐走上前来,郭侯乙带头躬下身去,口颂道:“多谢神医医伤之恩,在下感激不尽!”说着从身后郭淳乙手中接过一只盖着红布的盘子,揭开后原来是满满一盘白花花的银子,他举至眉前恭敬地道:“此乃小人小小心意,不成敬意,万望笑纳。”
谁知杜晓凤看都不看一眼,回道:“你的银子我不要半点,还是自己留着吧!”郭侯乙一愣,连忙笑道:“娘娘见笑了,小人出门着急,只带得这点碎银,属实是怠慢。还望您暂且收下,待我等下山再筹得一些,定复来问候!”
杜晓凤微微一笑,转过头来说道:“你当我嫌少了是吧,我告诉你,我不要你半两金银,只要你做一件事!”郭侯乙疑惑地道:“娘娘有何事要办?但凭吩咐。”
杜晓凤缓缓走至窗前,望着窗外说道:“今我凉州遇涝灾,百姓流离失所,我要你下山之后拿这些银子购置些米面粮食,然后散给周遭的饥民们。”
郭侯乙一听连忙躬下身道:“神医真不愧为女中豪杰!不禁医术绝世,慈悲心肠更是无人能及。娘娘既有此心,我等岂能不遵命而行?在下这就带着我这兄弟二人,下山购置千斤粮食,救济百姓,以广娘娘的济世之志!”说罢便将那盘银子收了起来。
闻言杜晓凤摆了摆手说道:“我没什么志向,也无需你来广,你只照我说的做便是。还有,我还要问你件事。”郭侯乙道:“娘娘还有何事?”
只见杜晓凤将方才从兄弟三人眼耳口中刮取下来的灰粉递到面前道:“你可知这是什么?”郭侯乙看着粉末茫然地道:“小人见识疏浅,未曾见过此物。”杜晓凤“哼”的一声道:“此乃‘断阳散’,是种剧毒,专攻人眼耳口鼻,你们三者中了此毒还未死,算是那人有些善心,不愿害命罢了!”
一听此言郭侯乙吓得不轻,一旁郭邹乙也是目瞪口呆,二人双双跪倒在地,乞求道:“还望神医娘娘明说,救救小人则个!”那郭淳乙见状也扑倒在地,只是不知应说什么。
杜晓凤眼中闪过厌恶,挥手示意岑毅,后者连忙将三人扶起。杜晓凤则坐在桌上冷冷地道:“近日你可吃过什么别人送的东西?”郭侯乙冷冷半晌,一脸委屈地道:“也没吃下什么,就是前几日有个自称商贩的外乡人来送了盒月饼,说是结交在下,我也没有多想,当日便尝了几个,那月饼味鲜面酥,属实合口,在下便取来给兄弟几个分食了,可这月饼怎会伤眼呢?”
杜晓凤道:“那便是了,别说月饼了,便是些寻常的酒水中掺了此毒,也会害你七窍,想必那月饼里放的毒很少,这才保住了你们兄弟三人性命,也亏你们来的及时,若是再迟半日,你这双招子也就废了!”
这郭侯乙一听又哭哭啼啼起来:“小人未曾得罪过谁,为何会受此贻毒?到底是苍天无眼啊!”杜晓凤终于忍不了了,吼道:“谁说你得罪人了?要哭就滚回家去哭!我还要告诉你一句以后别人送的东西不要心安理得地收下,老实本分一点!”
郭侯乙诺诺连声,再三谢过杜晓凤,便带着两兄弟出门离去了。
忙了这么久,岑毅已不记得被震惊了多少次了,只是对这女人充满了好奇和敬佩。杜晓凤拿着那盘灰粉坐在桌前研究着,时不时掐出来一点闻一闻,岑毅则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望着她,本想开口说话,却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