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适。又过了半晌,杜晓凤叹了口气,将那盘子推至一边,口中喃喃道:“又是这厮,看来我真得去监视他一下了。”
转过头来,却见岑毅傻傻站在一边,眼神呆滞地望着自己,不禁有些好笑,岑毅见她笑了,立时红了脸,忙将头别了过去。杜晓凤道:“怎么,还不好意思了?我长得像你娘还是像你媳妇,这么盯着我看?”
岑毅扭捏地道:“我是觉得你挺奇特的。”杜晓凤鄙夷地道:“何出此言?”
岑毅指了指那盘灰粉,答道:“没想到你还是个大夫。”杜晓凤笑着道:“你才知道?我不是大夫你还能活啊?这荒山野岭谁救得了你?”
岑毅闻言也“哈哈”笑了起来,心底寻思:“不妨将我心中疑问顺便问了出来。”刚要开口,却听杜晓凤道:“你饿了吧?等着我给你做饭。”硬是将岑毅嘴边的话塞了回去。
只见杜晓凤又将炉火放了起来,然后起身去拣了些菜蔬拿到厨房里,接着便传来案板上切菜时“咚咚”的声音。岑毅则手足无措地坐在桌上,心底不禁为难:“待会又怎如何同她开口相询?”直愁得眉头紧皱。
没过一会,杜晓凤便端着一大盆热气腾腾的东西走了出来,岑毅接过来一看,却是一盆蔬菜羹,紧接着又盛出来两碗面糊粥,上面零星还有些肉片。杜晓凤嘴角微扬,竟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这几天你忙前忙后的我都看在眼里,真是辛苦你了!家里也没啥好吃的,暂且拿这些犒劳犒劳。”
岑毅起身拱手道:“晓凤姑娘何必这般?救命之恩,万劳难报,若是犒劳在下,那属实是万不能领受。”杜晓凤略带嗔怪地道:“哎呀,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就别来这一套了,乖乖坐下来吃吧!”岑毅有些受宠若惊,“嘿嘿”笑了两声,坐下来便扒拉起饭菜来。饭至中途,岑毅抬头看了她一眼,却见她竟也在看着自己,两对眼神相对,立时便躲闪开来。岑毅是出于礼貌,而这杜晓凤嘴角却洋溢着一抹微笑。
脑海中那些疑问愈发强烈,岑毅终于忍不住了,将碗一放,转头问道:“话说杜姑娘,你却是哪里人?为何会独自隐居山中?”杜晓凤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随即开口道:“为何问这些?”岑毅小心地道:“只是好奇,别无他意。”
杜晓凤将碗中剩饭扒拉干净,放在桌上,低头思索了一番后看着岑毅道:“岑公子,在下是何人你当真不知?”岑毅愣了一下,回道:“在下与杜姑娘初识,哪里会得知这些?”杜晓凤又将头转过来低下,缓缓开口道:“若是你第一次在我家醒来时这般说,我定然不信,但是现在我信你!”
岑毅奇道:“这又是为何?”杜晓凤起身将碗筷都拾掇了进去,一边走一边道:“这世上凡是知道我的人,都描述我为‘言必三丈外,同行赘其尾’,只因为我擅长使毒,且可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在他们口中,我是个阴险毒辣的恶妇,凡是与我有过节的,只要被我碰到,都跑脱不了。”
岑毅不禁疑惑:“你还会使毒?”
杜晓凤抿嘴一笑道:“我不光会治病,还会下毒呢!”岑毅哑然。
杜晓凤顿了顿,眼望岑毅道:“起初我只当你是那些人派来的奸细,故意接近我,我便想着试你一试。于是在你醒来的那天晚上,我做饭时给饭里下了两种药。一种是毒药,我下在了药汤里;令一种则是解药,我滴在了饭菜中。我认为,若是知道我的人,肯定不敢喝我做的药,就算敢也只不过如此,不敢吃饭,那样便必死无疑。谁知我看你竟毫无顾忌地吃了那两样东西,当时我还是对你怀疑,尽管你自报来历,又哭又喊的,我只当你在演戏。”
听到这里岑毅被惊得目瞪口呆,心道:“想不到我差点就又死在她手里了!唉,反正都是要死,被她毒死想必更好一点!”
杜晓凤接着道:“后来我又试了你几次,你全都能全身而退,我自己也不禁起疑,‘莫非你当真是个外人?’连日来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