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怎么活啊。”
杳杳想到这里就难受。
师娘对她可好了。
顾傅居温声:“泽县穷乡僻壤良医难寻,药石唯听天命。”
杳杳摇头:“师娘身子不好,不便长途跋涉,可夫子也去过江南请过大夫来瞧过的。都没什么用。”
顾傅居细细分析给她听。
“江南医术最好的那几位,登门求医的病患如过江之鲫。江南繁华,便是孙夫子四处筹得的诊金再多,可在他们眼里却是不够看的,不会千里迢迢过来。”
医者仁心,可真正能做到这四个字的,又有多少?
这世上最难治的病,就是穷病。
顾傅居:“孙夫子在泽县声望高,人人见了都得恭敬。可出了这方水土,在江南上京官员遍地走的地儿,却是不够看的。”
“他若是皇亲国戚,都不用出门请大夫,每日都有五湖四海不请自来的大夫登门给尊夫人看诊。”
杳杳死死拧眉。
她头次听这种话,觉得很有道理。
势利眼可多了。
杳杳耷拉着眉眼:“那怎么办?”
顾傅居柔声:“莫急。”
“我会请人过来。”
“你师娘会好的,我向你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