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依旧没能研究明白疯子的思维模式。

    没办法,正常人大都千篇一律的,但疯子却每一个都独一无二,与众不同啊。

    左白踏出暗道的瞬间,野兽那灿烂的笑脸便映入眼帘。

    “司仪说你会乖乖回来……”

    野兽歪了歪头,粗犷的脸上露出几分孩童般的困惑,

    “我本来不信的,没想到你这么守信。不错,你赢得了我的尊重。”

    说着,他竟有些腼腆地挠了挠后脑勺,那副凶神恶煞的面容此刻竟显出几分憨态可掬。

    “既然这样,最后的打包装盒也由你自己来吧。”

    野兽一边说,一边打开手提箱,用胡萝卜般粗壮的手指点了点箱内的凹槽。

    左白低头看去,凹槽呈圆形,左右对称,深度合适,边缘弧度完美,内壁还贴心地衬着天鹅绒。

    目测恰好能把自己的脑袋很饱满的塞进去,只在上面浮出一张脸。

    这是让我自己割掉自己的脑袋然后放进去?

    作为礼盒,左白也必须承认这个包装很精致美观,送出去很上档次,但如果放进去的是自己的脑袋,那就另当别论了。

    “果然不愧是疯子的尊重啊,真是一点都不讲科学啊。”

    左白眼角狠狠抽搐,纵使他设想过千百种可能,也万万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厚待。

    “谢谢~”

    左白感动的都快落泪了,还不忘记对野兽表示感谢之情。

    而后,他看向司仪挤出笑容:

    “我帮你们要来五星好评了。”

    司仪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红蜻蜓,红蜻蜓垂眸扫过腕表,红唇绽开一抹明艳的弧度。

    司仪并不吝啬表扬:

    “你做的很好,所以呢,你是想乞求我们饶你一命?”

    左白心脏狠狠一跳,他当然是这么想的,可他哪里敢这么说。

    不待他回话,司仪又道:

    “这可不好办呐,不然你问问野兽同不同意?”

    野兽拧起两道浓眉,拍着手提箱嘭嘭作响:

    “不好,不好,做人要言而有信,而且我礼盒都做好了,可不能白做了。”

    司仪眼中泛起森白的寒光,红蜻蜓、野兽和秃头队长默契地形成合围之势,将左白困在中心。

    吴寿见状不假思索地也跨步上前,补足最后的缺口。

    巧了,吴寿心里打的算盘跟左白一个样。

    他也想明白了,他唯一的活路,不是让[命运]放自己离开,而是想办法把自己绑上他们的船。

    左白看的暗恨不已,后槽牙几乎咬碎,可脸上则笑的愈发善解人意。

    想想一周前还是两周前,他还事事一帆风顺,只觉得人生是一路开无双的简单模式。

    怎么忽然就急转直下,厄运连连,一路掉到地狱难度里就爬不出去了嘞。

    究竟是从哪一步开始走厄运的?

    对,就是从盯上冯雨槐开始的。

    此刻正在同一小区,隔着两三栋别墅,拿着探测仪胡乱比划的冯雨槐:

    “.……”这锅也要我背?讲讲道理,我在地狱模式里陷的比你还深呢。

    左白脑子转的快冒烟儿了,深吸口气极为认真道:

    “我觉得你们送礼的方式不对,你们既然想拿我送礼,就应该把我完整的送过去,怎么能只用一颗脑袋敷衍了事呢?”

    “你们不够用心呐!”

    “如果我是收礼的人,知道你们明明可以送给我完整的礼物,却偏偏为图省事,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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