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缺的送来,我肯定会对你们的诚意表示怀疑。”

    司仪唇角挂着讥诮的弧度,一眼就洞穿了左白为求生而编织的诡辩。

    搞笑,他岂会上当?!!

    野兽却忽然拽住司机的手腕,粗犷的面容罕见地露出郑重之色:

    “慢着,他这话倒有几分在理,你让他说完。”

    红蜓蜻和秃头队长虽未表态,但都竖起耳朵,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

    左白见几人听进自己的话,意识到自己好像还能抢救一下。

    他稳住紊乱的呼吸,继续循循善诱:

    “.……最关键的是,你们还要冷冻我的脑袋,你们难道不知道,冻肉无论是从食用口感,还是营养价值,还是卖相品质上,都远远不及鲜肉吗?”

    野兽听得频频点头,他没有司仪聪明,但他一向很虚心,愿意接受聪明人的指点。

    秃头男队长嗦了下手指,作为脑花料理的资深饕客,他比谁都清楚冷冻对食材口感的致命影响。

    左白这番话,确实戳中了专业食客的痛点。

    “队长,要不…….”

    野兽咔嗒一声合上手提箱,铜铃般的眼睛望向秃头队长。

    左白屏息凝神,终于醒悟,这个队伍里司仪是当之无愧的智囊,但他真正应该取悦的人应该是野兽啊。

    是了,聪明人的好感一文不值,而傻子的好感关键时刻才是能救命的啊!!!

    秃头男队长还是很尊重司仪的,他看向司仪。

    司仪无奈的翻了翻白眼,他倒是不在意送脑袋,还是送全身。

    礼物只是走个形式,是用来拉近关系的“敲门砖”,真正能一锤定音,把[假面]收编,还是得靠[命运]的招牌。

    他皮笑肉不笑,目光轻飘飘地转向吴寿:

    “你听见了,我们本来只打算用他一颗人头的,礼盒我们都备好了,随手就能提,但现在,还是得装你的后备箱里。”

    “不过不强迫你啊,你要是着急离开,你也可以先走,我们再叫辆车就是了。”

    吴寿额角沁出细密汗珠,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不麻烦,不麻烦。”

    他强撑着赔笑,心底实则腹诽不已:

    “我前脚走,后脚叫来的车,就还是我,是吧~”

    左白闻言,悬着的心暂时回落入肚子里。

    他二话不说,率先走出别墅,动作娴熟地掀开后备箱,蜷成一圈躺了进去。

    不远处,一身漆黑拿着探测仪乱晃的守夜人恰好目睹了这怪异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