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之内,除了地上那的两具尸体,的确再无任何活动的身影了。
他缓缓收回目光,转过身,面对李涵虞,汇报了自己看见的情况道:
“夫人应该安全了,外面的人都走了。”
李涵虞眉头微蹙道:
“确定都走了?”
保镖又朝外瞥了眼,而后补充了细节道:
“嗯,外面没人了,就留下了两具尸体。”
李涵虞的声音依旧平稳,但语速明显加快了一丝:
“看清是什么人了吗?”
保镖回忆刚才窥视到的景象,努力提取出有效信息道:
“死了的那个,其中一个是守夜人,黑衣服黑面具,就在路灯边下,看得很清楚,另一具没脑袋。”
他顿了顿继续道:
“杀死他的是个戴白面具的,好像是[假面],再剩下的几个没太看清,哦,对了,其中一个头顶有点反光,应该是个秃头。”
“死了守夜人……[假面]……秃头……”
保镖吐出的每一个字眼,都如同裹着冰棱的铅块,狠狠戳在李涵虞的心口,令她心烦意乱。
隔壁门口死了个守夜人,这下可是出大事了啊。
更让李涵虞心惊肉跳的是,再隔壁那栋别墅住着的好像是上城来的特派员吧,那别墅里迟迟未见活人出来。
也不知道特派员有没有出事,是安然无恙,还是,也遭遇了不测?如果特派员也出了事……
李涵虞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刺骨的寒意从脚底板瞬间窜遍全身,直冲天灵盖。
她的脸色骤然阴沉发黑,仿佛精致的白瓷被泼上了一层灰败的油漆,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特派员活着的时候,或许只是个象征性的“吉祥物”,可以高高供起,无需过分在意;
可若他死在了九区,那死的就绝不仅仅是一个吉祥物那么简单了!
李涵虞脸色冷的吓人,寒声道:
“行了,别看了,把门关上锁死,谁都不许出去。”
保镖甲如蒙大赦,立刻执行命令,没有人会傻到提出去外面看一看。
偷窥?
可以装聋作哑,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真出去晃一圈?
那搞不好就是引火烧身,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毕竟,现实世界很多时候是很魔幻,完全没有道理可言的。
李涵虞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莫名的不安,吩咐道:
“立刻!把外面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通知议员和鲁总!”
两边的保镖几乎同时微微颔首,实际上,根本不需要李涵虞吩咐,早在保镖第一次透过门缝确认守夜人卷入战斗时,就已经各自都将这里的情况汇报上去了。
算算时间,鲁总和那位王议员的车,恐怕已在全速赶来的路上了。
李涵虞对此也是心知肚明,这两边派来的保镖,表面是保护,实则是彼此监视又互相牵制。
她让他们“正式”再通知一遍,不过是走个必要的过场,表明自己“毫无隐瞒”的姿态罢了。
吩咐完保镖,李涵虞转过身,步履看似从容地朝卧室走去,实则她的内心早已乱成一锅沸粥。
门外的战斗,理论上与她与她半毛钱都没有,但很难讲,会不会对她接下来的计划产生影响。
主要是,她原定的计划里,会让儿子等会儿在议员和鲁总二人共同的见证下,奇迹般的苏醒过来。
钱欢此刻早已清醒,母子俩甚至已对好“台词”,排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