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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乏这种素养的秘书,在这条路上注定走不长远。
譬如,之前一意孤行的杜子腾秘书。
杜子腾:“.……”不是我坟头都长草了,还能被拿出来鞭尸吗?
病房内一片寂静,只有医疗仪器规律而单调的滴答声在空气中回荡,像冰冷的时间刻度,丈量着昏迷者的生命流速。
李晌就躺在那张白色的病床上,双眼紧闭,脸色是一种失血后的惨白与憔悴。
他的手臂裸露在外,清晰的静脉上插着针头,鲜红的血液正通过一条细管缓缓流入他的身体,旁边悬挂着的透明液袋也在输着水分和电解质。
旁边的心电监护仪屏幕上,绿色的线条平稳地起伏着,血氧饱和度和血压的数值虽然不算强劲,但也稳定在安全的范围内,显示着他的生命体征正在逐步回升。
侯文栋拉了张椅子坐在窗边,见李晌还未醒过来,蹙着眉头先摆弄了会儿手里的执法仪。
屏幕挣扎着亮起,只有大约一半的区域还能勉强看清影像。
画面开始播放,但极其不连贯,剧烈地晃动,夹杂着刺耳的噪音和粗重的喘息声,大部分时间是黑暗的,或者是对着地面、废墟等毫无意义的静止画面。
侯文栋耐着性子,快进着片片断,然后猛地按下暂停键。
透过那半边尚且完好的屏幕,一张脸孔清晰地、狰狞地映入了侯文栋的眼帘。
那是一张没有任何人类皮肉特征的、光洁而惨白的骨质面具。
“[假面]!”
侯文栋眉头紧皱,几乎是脱口而出这个名字。
托前不久武道大会的福,或者说托光棱电视台几个先进记者的福,[假面]现在在九区可算是家喻户晓的明星人物了。
如果说白骨面具尚可以精心仿制,那么面具之下那双非人的眼眸,即便隔着屏幕,也几乎要溢出的冰冷与邪恶,却是无论如何也伪装不出来的。
更何况,侯文栋根本未曾往“视频造假”的方向联
他还是比较相信李晌的,再者,他也实在想不出李晌有何理由要伪造这样一段视频。
李晌也的确没有造假视频,给侯文栋看见的都算真的。
而侯文栋也没令他失望,参与过几次办案后,他自觉也已磨练出了一些抽丝剥茧的推理功夫。
结合手中的视频证据与方才捕快的叙述,侯文栋迅速在脑中完成拼图,得出一个顺理成章的真相:
“如此看来,李晌的车会出现在翡翠花园,基本可以解释清楚了,车辆极有可能是被[假面]开去的,随后袭击了特派员的别墅?!”
侯文栋心里推断出真相,脸色猛然一变,遂得出一个更严重的结论:
“那么,在现场始终找不到特派员的尸体,是否意味着……他其实是被[假面]绑走了?
[假面]为何要特地掳走特派员?以特派员如此特殊的身份,[假面]是想从特派员身上得到什么吗?
或者说,[假面]是想用特派员做些什么吗?”
不得不承认,尽管侯文栋的推理过程存在些许偏差,但他最终所推出的结论——却的的确确,已无限接近可怕的真相。
特派员,从某种意义上说,现在的确算是落入了……[假面]的手中嘛。
当然,目前为止,这一切目前都还只是侯文栋主观推论,还欠缺最关键的证人证言。
他看了眼还昏厥不醒的李晌,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就起身走到病房门口,对着外面守候的老捕快低声地吩咐了几句。
老捕快神情一凛,立刻点头,转身小跑着离去。
很快,一名主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