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快步走了进来。
侯文栋没等医生开口便抢先道:
“他的情况我基本了解。我现在只需要知道一件事,他多久能醒过来?”
主管医生想了想给了个保守的估计:
“病人的生命体征已经稳定,身体机能正在恢复。
最主要的问题是精神层面损耗过度,像是经历了极大的惊吓或煎熬,大脑启动了自我保护机制。
约莫还需要再安静地睡上8到12个小时,他应该就能自己醒过来了…..”
侯文栋摆手打断道:
“太久了!我等不了那么久,我要他现在立刻苏醒过来,能办到吗?”
主管医生愣了愣,面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是说话愈发慎重:
“理论上……可以是可以,我们有强效的兴奋剂和神经激活药物,能够强行中断深度睡眠状态。
但是,侯秘书,我必须提醒您,这样做会对病人本就疲惫不堪的精神造成相当大的伤害,甚至可能留下长期的……”
“既然可以,就这么办吧。”
侯文栋根本没兴趣听完那关于后果的陈述,他的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任何商量回旋的余地,补充道:
“李晌队长是巡捕房的精英,是第九区的忠诚卫士。我相信,为了九区的安危,他本人也绝对愿意做出这点小小的牺牲。”
主管医生还能说啥呢。
医德虽大,也大不过九区这顶帽子啊。
主管医生遂也不再多说,反正有侯文栋的这句话就够了。
作为第四医院的专业医生,只要不让他承担责任,病人出院后多活几年还是少活几年,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明白了。”
主管医生点了点头,脸上满满的都是职业性的平静,
“请稍等,我去取药剂。”
他转身离开,很快又返回,手中多了一个小小的托盘,上面放着一支已经吸满了透明液体的注射器,针头细长,闪着寒光。
与注射器一同被拿回来的,还有一张打印着密密麻麻条款的《强制唤醒说明及风险告知单》,医生一言不发地将告知单和一支笔递到了侯文栋面前。
侯文栋蹙了蹙眉,还是麻溜的接过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主管医生收回签好字的告知单,仔细看了一眼签名,这才走到床边,熟练地拉开李晌的衣襟,露出胸口,擦拭了酒精棉球。
而后,对准心脏的位置,精准而用力地扎了进去。
拇指推动针栓,推射完毕,拔出针头。
5秒钟后。
李晌的身体猛地剧烈抽搐了一下,仿佛被高压电流击中,剧烈地抽搐弹动了一下
紧接着,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痛苦的嘶气声——“嗬!!”
下一秒,紧闭的眼睛霍地猛然睁开。
瞳孔在最初的瞬间是完全涣散的,充满了无法聚焦的惊恐和生理性的剧烈不适,直直地瞪着天花板。
额头上瞬间沁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胸口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伴随着痛苦的干咳。
强制开机成功,但这个过程,显然绝不美好。
主管医生检查了一下监护仪上瞬间飙升又缓缓回落的心跳指数,然后平静的对侯文栋道:
“醒了,有点剧痛和心悸是正常反应。”
说完,他便拿着空的注射器和告知单,退出了病房,其他几名捕快对视一眼,也默默跟了出去,并轻轻带上了门,将空间留给了里面的两个人。
李晌头痛欲裂,惨白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