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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想到他在这栋别墅里,将羊皮卷呈交给特派员时的情景;

    再联想到冯矩的电话同样始终打不通……

    无数线索终于汇聚成一点,如同黑暗中划过的火柴,骤然点亮了迷雾。

    李晌顿时感觉嗓子发干,心脏猛地一跳,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可抑制地浮上心头:

    “难道,昨夜第一个潜入者,就是冯矩?!

    他跟我们联手做局是假,或者说不完全是真?他真正的目的,根本不是要杀特派员,而是想趁乱……偷走羊皮卷?!

    他以为特派员会把羊皮卷藏在保险柜里?

    若真是这样,那颗落在保险柜里的牙齿……是冯矩的?!”

    李晌倒吸一口一口凉气,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起,直冲头顶!

    他感到嗓子发干,心跳如鼓锤,撞击着胸腔,脸色更是一阵青一阵白,无法管理住表情的变化。

    机务处男人看着李晌脸色诡异变幻,却始终迟迟不语,脸色也是逐渐阴沉下来。

    李晌使劲吞咽了一下,艰难地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

    现在这一切还只是猜测,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那颗牙齿已经被郑专员带走,他根本无法获取进行比对。

    但假设万一这真是冯矩做的,而这一切若是暴露出去……会对他自己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如果有人顺藤摸瓜,顺着冯矩再往下查,那么,会不会查到“他勾结[假面]”的证据。

    虽然那份罪证时假的。

    而且他们的计划也大概率失败了,因为下水道里并未发现特派员被炸碎的尸体残骸。

    李晌摇摇头,强行收敛起纷乱危险的思绪。

    当务之急,是找到证据,验证自己的推理。

    尸体!

    路灯下的那具尸体是关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