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区,除了某些特别重要或敏感的建筑内会安装较为完善的监控安保系统外,大部分公共场所都是没有摄像头的。

    可眼前这座看起来颇为老旧的停车场,一根根承重柱、一个个墙角、天花板的各个角落……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十五个,十六个……

    机务处男人刚才未曾特别注意,此刻反应过来,心底一阵默数,结果却让他暗自心惊——目光所及之处,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各种型号的监控摄像头。

    而就在他抬头四处张望的这一刻,他看见所有的摄像头,全都无声无息地调整了角度,齐刷刷地对准了他所在的位置。

    仿佛有无数双隐藏在暗处的眼睛,正穿透镜片一遍遍地审视、剖析着他的一举一动,甚至连他脸上的表情变化都被清晰地捕捉。

    莫名的,一股寒意顺着机务处男人的脊梁骨悄然爬升,让他后颈的汗毛都微微立了起来。

    他头皮一麻,几乎是本能地,右手就摸向了车钥匙,想要立刻拉开车门。

    可他的理智终究还是压过了逃跑的冲动,他想起了郑专员的交代,想起了这件事可能带来的功劳和晋升机会。

    他强行让自己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但心头的怒火却如同被浇了油的干柴,蹭蹭地往上冒,几乎要冲破天灵盖。

    他身后忽地传来一个声音:

    “这边走!”

    机务处男人头顶的怒火瞬间如同被一盆冷水浇灌,猛然扭头朝身后看去。

    “什么时候?!他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的?!!”

    机务处男人的瞳孔猛然收缩如针尖,映入眼帘的是个穿着黑色西服的中年男人。

    对方的面容平凡得几乎没有任何记忆点,唯独嘴唇中间,有一道极其显眼的贯穿性疤痕,像一条丑陋的蜈蚣趴在那里,给其整个人添了层亡命徒似的危险感。

    机务处男人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强压着惊怒,语气不善地质问道:

    “你们……一直在监控背后观察我?”

    西服男人对他的问题充耳不闻,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带有疤痕的嘴唇再次清晰地重复了道:

    “这边走。”

    机务处的男人眉心蹙成疙瘩,还不待他开口,对方则又递过来一条眼罩。

    机务处男人阴沉的目光扫过眼罩,心里已然猜出了对方的意图,一股被冒犯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他明知故问,语气中带着压抑的怒火:“这是什么意思?”

    西服男人依旧惜字如金,吐出了四个冰冷的字:

    “蒙上,跟上。”

    机务处的男人差点气笑了:

    “你在逗我?我……”

    他刚吐出几个字,西服男人作势就要转身离开。

    机务处的男人当即收声,赶忙抢过对方手里的眼罩,心底则暗暗冷笑道:

    “好好好,议员的黑手套果真了不起,架子跟议员一样大。”

    眼罩入手,传来一种异常的冰凉触感,并非普通布料的柔软。

    眼罩表面并非完全光滑,上面覆盖着一层凹凸不平的的纹路,像是一种用特殊丝线缝纫在表面的的怪异图案,或者……是某种微型芯片在布料下印出的复杂电路轮廓。

    机务处男人蒙上眼罩,顿时感觉视线完全陷入黑暗,脑子也变的混沌起来,失去了方向感,甚至分不清自己左右手在哪边了。

    那只手没有说话,因为在这种状态下,就算有人告诉他向前、向后、向左、向右走,他的感官也根本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好在,那只手掌似乎能精准地感知到他身体的重心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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