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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江把这三幅画卷到一起,随手往窗台一放,拍了拍手,道:
“嘁,这不是瞎胡闹么,你帮我把人回了没有?”
“嗯,给回埋了。”
“那就成。”
李三江推开自己房间门,想要进去时,瞧着市侩老太太还躺在藤椅上没离开的意思,不由好奇问道:
“你等在这儿就为了和我说这个?”
柳玉梅摇摇头:“还有件事。”
“你说。”
“你上次说要和我谈聘礼。”
“啊?对对对,你不是没搭理我么,怎么,过了一晚上,终于估量好价了?”
李三江看了看屋里,被自己摆在床头柜上,还未舍得拆封的烟盒。
“我说啊,我是稀罕阿璃那丫头的。
所以啊,你出价吧,但咱说好啊,你要狮子大开口可以,但你得出一口价,以后可别再往上攀,尤其是那种巧立名头的,再整出个下车礼过门礼这些膈应人。”
柳玉梅:“聘礼先放一边,我先和你聊嫁妆。”
李三江闻言愣了一下,随即似是明悟过来,这老太太是要先确定彩礼不往小家带,得扣下。
“成,你说吧。”
柳玉梅:“你说吧,想要什么嫁妆,你随意。”
李三江叹了口气,得,这随意的意思就是,这边只能随便给点,叫自己别抱什么期待。
柳玉梅目光看向远处天空,人终究会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以前她不顾家族阻挠,也要和老狗在一起。
现在,她反而成了封建糟粕娃娃亲的制定者。
年轻时自己的任性写意,全都化作巴掌,狠狠抽在年迈后的自己脸上。
可她现在,也着实需要点心安。
好东西,谁都会惦记,小远现在年纪还小就有人上门提亲了,等小远长大成年了,江湖太大,保不齐会从哪里冷不丁就冒出个什么圣女、魔女、妖女。
柳玉梅对此有经验,平日里你都不知道这帮东西究竟藏在哪儿,但到特定时刻,她们往往会集体蹦出来,各展才艺。
邪门歪道也就罢了,秦老狗当年还有明家那位自荐枕席。
她不是不信任小远,她是怕自己年纪更大后,心脏受不得那么多的刺激。
唉,市侩就市侩吧,有李三江在,也是一份托底。
李三江伸出三根手指。
柳玉梅:“三大类?”
“噗哧!”
李三江直接笑出声来,重新比划着三根手指,道:
“三床被子!”
……
与阿璃从药园里回来,吃过晚饭后,李追远就上了楼,阿璃也回到东屋。
祖孙二人,躺在床上。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在床上多增了一条素色薄被。
“我们家阿璃,今天出去玩得很开心啊?”
柳玉梅的手,情不自禁地抚向孙女柔顺的头发,换做几年前,她绝不会想到,自己孙女的病情,能恢复到这一步。
“看来,奶奶是真能看到我们家阿璃走江的那一天了。”
阿璃侧过身,看向自己奶奶。
柳玉梅脸上的笑容渐渐僵住,紧接着逐渐转化为惊愕和不敢置信:
“难道下一浪,小远就要带你一起走?”
阿璃点了点头。
柳玉梅心里瞬间涌现出无尽担忧与不舍,但她立刻将这些情绪全部压了下去,目光里流露出一抹坚定,伸手指向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