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在村里也就意味着他和婉婉是夫妻了。
婉婉会同意吗?
“咋不是时候嘛?正好新房子也砌好了,添置几床棉被就能睡,报告啥的你等回去再补上不就行了。”
苏父完全沉浸在自家找了个金龟婿的喜悦当中。
什么困难那都不是困难,有困难那也要迎难而上。
别说是苏父了,就是村长和支书,要是家里女儿在北平找了大军官做女婿。
恨不得现在就把两人送进洞房,心里才踏实。
苏婉那边则直接被自己的堂姐,婶娘给拉到了老屋房间,一通艳羡、洗脑,追问各种细节,以及在北平的生活。
主要核心内容就是苏婉马上要当新娘子了,新姑爷在北平对你怎么样。
压根也不会问苏婉对摆酒的意见。
基本上都默认:你带霍枭寒回来就是摆酒见家长的。
苏婉真是被问的脑壳疼,就只好抓桃酥、糖果让婶娘,大妈妈们吃。
期望能被少喷点儿口水。
老实说在村里摆酒她是没有意见的,但是领那张证是绝对不行的。
有了那张证,那她的学校档案里面可就得填已婚了。
学校里的一些政策和福利、分配问题那基本上就跟她没关系了。
怎么着也得等到她上了大学之后再领证。
霍枭寒双手扶膝坐在凳子上,手指骨节收紧,仍旧保持着劝说、解释的态度。
他是想和婉婉摆酒结婚,但是这意味着后续的风险也很高。
尤其现在婉婉都已经收到了复旦的破格录取通知书了……
“霍旅长,你们好了这么多个月,你牵过婉妹子手没有。”苏父压低了声音在霍枭寒的耳边问。
两个人亲密那都是两个人私下的事情,霍建国和谢白玲两个人从不过问这个。
但是苏父冷不丁的将这件事拿到台面上问,霍枭寒的背脊挺得板正笔直,顿时有一种做错事被抓包的感觉。
“嗯,牵过。”霍枭寒抿紧了双唇,沉声回。
嘿,就是在北平的时候,霍枭寒替他家老婆子拎蛇皮袋,捡破烂。
那股子殷勤劲儿。
霍枭寒对他家婉妹子,就不会清白到哪里去。
两个人又坐了两个晚上三个白天的火车,哪能没牵过手呢。
“嘿,我家大儿子和大儿媳,摆完酒领完证才牵上手的,你这都和婉妹子牵手了,你咋还推三阻四的。”
“赶紧摆酒,就选在初八,是个好日子。”苏父直接一锤定音。
“叔,我们可以去里屋谈一下吗?我有话想单独跟您说。”
霍枭寒轻捻了捻指尖,嗓音郑重低沉的说道。
到了新砌好的房间关上门,霍枭寒就直接把霍家面临的事情,以及会造成的后果都跟苏父交代清楚了。
苏父就蹲在地上,吧嗒吧嗒的抽着中华烟,又觉得中华烟不够有劲儿,又拿着旱烟继续抽,眉头紧锁着。
“霍旅长,你说的这些我也不懂,我就想知道,婉妹子要是嫁给你了,家里被清算了,会被拉到街上批斗,下乡改造吗?”
“不会,但是会影响到婉婉的学业。对婉婉以后的人生会很大。”
“你就说你能养活我们家婉妹子吗?会让她遭罪吃苦吗?”
“能,我不会让她吃苦受罪。”霍枭寒坚定地道。
“那婉妹子知道吗?”苏父问。
“知道。”霍枭寒。
苏父心里已经就有了答案,“只要你不让婉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