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只听“滋啦”一声轻响,鼎身星阵骤然亮起,如银河般的光纹顺着鼎身蔓延,将整尊鼎裹成了青金色。

    “以我精血为引,以佛光为媒,镇元鼎开,煞力显威!”费叶涗喝声未落,右手结成“镇厄印”,狠狠按在鼎耳上。

    这印诀当年与镇元鼎一同落在费家先祖手中,专为催动此鼎而生,只是历代无人能引动镇煞力,今日却在摩尼宝叶的加持下显了真章。

    只听“嗡”的一声闷响,镇元鼎骤然升空,鼎口不再腾起零散玄雾,而是涌出一道丈许粗的青金色光柱。

    内里是被佛光驯服的先天镇煞真炁,不再是蚀人的凶戾之气,却多了几分镇压天地的厚重。光柱撞在抱丹台顶的石穹上,竟未损分毫,反倒是石穹上的上古灵纹被激活,与鼎身星阵呼应,将光柱收束成尺许粗细,稳稳悬在鼎口上方。

    费叶涗额角青筋暴起,金丹灵力如溃堤般泄出,顺着手臂灌入鼎耳。

    他晓得,这不是寻常催动灵宝,是消耗,每多撑一刻,便少一分生机。

    结婴功败垂成的消息早该泄了出去,颍州费家周遭的“群狼”怕是已在百里外集结,说不定还藏着元婴修士,这时候哪有体恤自己的道理?

    “定!”费叶涗喝出一声,右手印诀再变,结成“锁煞印”。

    鼎口的青金色光柱瞬间凝实,不再晃动,内里的镇煞力与佛光交织得愈发紧密,隐隐能看见无数细小的符文在光柱中流转。

    那是鼎身星阵与摩尼宝叶佛光交融的印记,专克元婴修士的护体灵光。

    鼎内的镇煞力已全然受控,只需他心念一动,这道光柱便能破洞而出,纵是元婴初期修士被正面击中,护体灵光也得崩碎,灵脉受损,若再重些,怕是连元婴法身都得被镇煞力绞碎。

    鼎身星阵骤亮到极致,费叶涗忽然喷出一口鲜血,溅在鼎腹上。

    那鲜血顺着星纹渗入鼎内,鼎口的青金色光柱竟又盛了三分,抱丹台石壁被光柱外泄的威压震得簌簌落灰。

    外头灵禁闸门泛出青芒,层层迭迭的灵纹亮起,才堪堪挡住那股能让金丹修士心悸的气息。

    “成了。”费叶涗低声道,长舒一口气时,胸口却传来撕裂般的疼。

    他心里清楚,自己已彻底绝了生机,一月之内,便是“群狼”不来,这耗空的元气与被煞力反噬的经脉,也容不得他再多活几日。

    可当他抬眼望着悬在半空的镇元鼎,望着那道凝实的青金色光柱,眼中却没得半分悔意。

    鼎内先天镇煞真炁在佛光包裹下,温顺得如驯服的猛兽,鼎身传来的威压,连他这经年老修都觉心颤。

    “元婴修士,又待如何?”费叶涗摩挲着鼎耳上的古老纹路,语气说不清是羡是叹,只是目中坚毅之色渐渐又浓了起来。

    于此同时,抱丹台外,灵禁闸门忽然泛起金芒,与台内镇元鼎的青金色光柱遥相呼应。

    外间几名费家上修目光交换一阵,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安心之色,但是在一众后辈眼前,却不好表现失仪,只得将心头激动压了下去。

    费叶涗缓缓收回按在鼎耳的手,鬓发间竟簌簌落了些霜白碎屑下来。

    方才那番催动,已耗去他大半元气,连金丹都似在丹田里头沉沉坠着,每一次搏动都带着剧烈的疼痛。

    他抬手擦去唇边血迹,目光却没离开悬在半空的镇元鼎,鼎口青金色光柱稳稳立着,像一柄藏在暗处的剑,透着让人安心的威慑。

    外头灵禁闸门的金芒还在流转,几名金丹修士的气息稳了许多,却仍不敢放松。

    他们虽不晓得自家老祖在内是在作何事,然却能从那外泄的威压里,觉出足以难得抗衡的味道。

    固然都心生好奇、却也都没-->>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