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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试图用最直接的威胁来挽回局面。

    “呵呵,”姬南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其拙劣的笑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大周立国已近千载,威加海内,还从未听说过有哪位子弟被无故残杀,而其仇家能不被连根拔起、诛灭九族的!还虚境?很高么?”

    他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天气,“我依稀听闻,在姬家岐山祖宗堂内隐居潜修、不理世事的耆老……其中达到甚至超越此境者,怕是也不下十数位吧?只是他们懒得管事而已。”

    “……我若今日死在此地,”姬南面无表情,语气淡漠冰冷得像是在陈述一个早已注定的、无可更改的事实,“而你们又胆敢破坏了姬家经略东南的大事,恐怕不出十日,我义兄姬南便会亲自率昭礼东宫精锐与护殿神军,将这蛮荒之地每一寸山川都变为焦土,血流漂橹,万妖授首,寸草不生!天下之大,皆为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们……又能逃到哪里去?哪家妖王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收留你们这群‘戕害姬宗’的逆贼?”

    “你……你昭礼宫若无故屠戮我蛮荒妖族,就不怕激起天下妖族群情激愤,引发滔天动荡,甚至引来妖族共伐吗?”老哈的语气已近乎激动,声音微微发颤,但仍努力克制着音量,不让周围的妖众听见这近乎绝望的争辩。这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后一张牌。

    “哐啷……哐啷……”

    回应他的,是几声轻响。又是几块材质各异、形状不同、闪烁着不同灵光波动的令牌、玉佩,被姬南如同丢出无关紧要的小玩意儿一般,随意地扔在了已经堆了天伤令的案几上,发出一阵清脆的碰撞声。

    “抱歉,身上杂七杂八的牌子有点多,有时候自己也记混了。”姬南用手漫不经心地拨弄了几下那堆足以让外界疯狂的信物,语气带着一种令人恼火的随意。

    “青龙帮帮主令?不是……宝升楼大掌柜的印鉴?也不是……影巫殿大长老符?哦,也不是……”他一边翻捡,一边自言自语,每报出一个名字,都让老哈的眼角抽搐一下。

    最终,他拈起一块暗沉沉、毫不起眼,却透着一股阴冷诡谲气息的铜牌。铜牌上面没有任何文字,只以极其精湛的工艺雕刻着一只形态凶悍绝伦、仰天怒啸、栩栩如生的巨鼠,鼠目猩红,仿佛要择人而噬。

    “嗯,是这块了。”姬南将铜牌轻轻放在天伤令旁边,形成一种诡异的对比。

    “此乃中原十二妖王之首,鼠王世家当代家主最宠爱的第十二子——子焉,亲手赠予我的信物。凭此,我现为鼠王世家名义上的二等客卿。”他顿了顿,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虽说只是个虚衔,无权无职,一年也拿不到几块灵石俸禄,却可凭此腰牌,在某些‘必要’时刻,就近调遣十二妖王中任何一家的……嗯,不超过五千妖兵,为期一个月,为我办点‘小事’。”

    “……哦,瞧我这记性,忘了说,”他仿佛刚想起来,补充道,“我与子焉、以及虎王世家的三公子寅蒙,关系都非常熟络,经常一起喝酒听曲,他俩也算是我磕过头的结拜兄弟。鼠王与虎王世家,都在我那小打小闹的‘宝升楼’里占着股呢,每年分红不少。你说——”

    姬南身体微微前倾,凑近了些,语气带着一丝玩味的、近乎残忍的调侃:“恕我直言哈,大总管,若我今日不开心了,彻底敞开十万大山的所有通道,并以宝升楼的三成利润为酬,你说那早就对蛮荒沃土垂涎欲滴的十二妖王……会不会非常乐意‘应邀’冲进来,‘帮’我‘维持秩序’,顺便……瓜分了蛮荒之地这块他们眼中的‘无主’肥肉呢?到时候,你们面对的,可就不止是昭礼宫了。”他描绘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

    老哈依旧僵坐在那里,脸色苍白,之前的红光满面早已消失不见。只是身体开始难以抑制地微微颤抖,宽大的袍袖下的手紧紧握成了拳,手背上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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