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主还这般亲和,心头顿时快意得很,“谢香主,我没带药箱子,要不让人把他们两个抬到我药房去吧?反正也不远。”

    谢安一口答应,“好,那就有劳陈河了。”

    “举手之劳。来两个人搭把手……”陈河立刻冲周围叫了句,随即走出来几个伙计,帮忙抬走李儒和李少云。

    临走的时候,陈河似是想到了什么,还主动过来告诉李夫人,“夫人宽心,屁股肉多,伤不到筋骨。就是失血过多,调养一下就无大碍。”

    留下一句话,陈河才匆匆离去。

    不得不说,陈河很会做事。知晓谢安很重视李夫人,便多说了两句,好让李夫人不担心。谢安自然是看在眼里的。

    看着李儒和李少云被抬走,李夫人这才松了口大气,身体一阵颤抖,险些栽倒在地,好在谢安上前搀扶了一把。

    “外面天冷,夫人快进去里面坐。雨荷,过来搭把手。”

    这世道讲究男女授受不亲,谢安是知道的,便让雨荷过来帮忙。

    雨荷不愧是行家里手,过来扶起李夫人,发现李夫人气色不好,几欲晕厥,便立刻掐了李夫人人中,然后直接把李夫人横抱起来,进了当铺后院。

    ……

    后院,房间。

    谢安和两个徒儿站在客厅门口的屋檐下。

    过不多时,雨荷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谢安赶忙上前:“夫人如何?”

    雨荷道:“就是气血攻心,加上悲怆紧张过度。偶感了些风寒,我给她推拿了一番经络,已无大碍。不过,最好还是找个郎中来瞧瞧。”

    呼。

    谢安这才松了口气,“没事就好。你干嘛不早点来通知我?”

    雨荷欠身道:“妾身并不知老爷和李府的恩怨,而且李夫人先前也没让妾身来通报老爷。我……”

    谢安便挥挥手,示意雨荷不必如此。

    确实不怪雨荷。

    许是自己的身份把李夫人吓到了。

    很快,韩立找来李郎中,由李郎中看过后,确定李夫人无大碍。留下几味药材,嘱咐按时服下皆可。

    谢安亲自熬煮好药,然后端了一碗药,推门进入房间里,走到床榻前坐下,要给李夫人喂药。

    李夫人见了谢安,赶忙起身,分外惊颤,“谢香主,这怎么使得……”

    谢安一手按下李夫人,“夫人不必见外。我在李府三十年,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夫人心善,当得起我给夫人喂个药。”

    李夫这才人含泪应下,张开嘴吃药。

    谢安看出来李夫人是惊恐过度,便主动说起了曾经的事儿,特别是李夫人刚嫁入李府那会儿的趣事儿。让生疏的氛围变得融洽许多。

    最后,谢安还给李夫人吃下一颗定心丸,“夫人一辈子与人为善,积德行善,好人当有好报啊。便是李儒和李少云犯了过错,我又怎么忍心看着夫人守寡,孤独终老啊。难道在夫人看来,我便是如豺狼野豹一般的恶人嘛。”

    李夫人绷紧的身体才慢慢的松弛下来,脸上多了几分宽慰,“谢香主……”

    “夫人也别一口一个谢香主了,还是老谢头听着舒坦。”

    李夫人几番扭捏,最后终是执拗不过,叫了声老谢头,“老谢头,我知晓你勤恳踏实,人也和善的。怎会认为你是豺狼野豹。只是……”

    谢安用调羹舀了一勺汤药,送到李夫人嘴边,“过去的事,不提也罢。我只想着李夫人安康长寿。来,吃药。”

    李夫人不再多说,含泪吃下。

    喂完药,李夫人本就不好的身子分外的疲惫,谢安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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