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春兰服侍李夫人就在这里歇下,这才转身出门。

    ……

    当铺经过方才的事情,便关门歇业了。

    谢安带着两个徒儿坐在当铺里烤火。

    相比谢安的淡定,韩立和贺春利至今都还在震惊中没缓过来。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不等谢安出面,李儒就这样了。

    那可是平时压在他们头顶,高高在上的李府老爷啊。

    方才竟然趴在雪地里嘶吼,被打的屁股开花。

    而且,怎么看李儒的屁股都比贺春利的严重的多。

    自家这位师傅,竟然已经达到了这等地位?

    谢安道:“小贺,开心吗?”

    贺春利锁着眉头,露出很复杂的表情,“我……我之前每次都在梦里期待着能打李儒的屁股,觉得这样很解气。可是……看到如今这样,我却并不开心,甚至……我很难受。

    我是被李儒打了,我想打回去。可是……这世道奴仆就是这个命,站在李儒的角度,人家也没做错什么。更非什么大奸大恶的人。

    我是有气,可李夫人是个好人,我不想看到李夫人难受……

    我也没有做错什么,李儒也没做错什么。可为什么……就会变成这样啊?”

    谢安抚了把贺春利的脑袋,叹息道:“小贺,你没错,李儒也没错。错的……是这个世道。”

    贺春利若有所思,只顾着挠头。

    谢安也没继续说下去。

    贺春利不会懂的。

    若非谢安来自现代,见识过现代的社会观念……他也不会理解“错的是这世道”这句话。

    李府的茶叶饭,自然也因为此事而耽搁了。

    由于李夫人卧病在床,谢安也没离开此地,而是在附近找了家客栈住下。时常来当铺后院看望李夫人。

    三天后的晌午。

    谢安照旧来看望李夫人。李夫人已经能够下地活动了。气色如初,并无恶化,反而比先前精神了些。

    主要是谢安这几日都来看望,消除了她心中的惊惧。

    李府能出一个大香主,对李府来说都是满门荣耀的事情。李夫人自然是开心的,脸上也头一次露出了笑容。

    过不多时,陈河带着李儒和李少云走了进来。

    两人都打着拐杖,走路一瘸一拐的。刚进入后院的客厅,看到谢安和李夫人坐在一起喝茶闲聊,立刻就放下拐杖,伏地道歉认错。

    谢安挥挥手,对他们的脸色可就不似对李夫人那么和善了,“此番我看在夫人面上,便不与你们计较,起来吧。”

    两人这才惶恐起身,站在一旁,低头,不敢说话,甚至都不敢去看谢安。

    李夫人看到夫君和儿子无恙,再三对谢安表达感谢,随即拿出两份手书,递给谢安,“老谢头,这是韩立和贺春利的赎身手书,还有卖身契。都交给你。他们赎身之后,若是还愿意留在当铺,便待遇翻倍,若是不愿意,便另谋高就。”

    韩立和贺春利立刻站起身,拱手感谢。心头却震惊不已。

    他们认为一辈子都难赎的身,就这么……解决了!

    李夫人满脸含笑,又拿出四块宝银,放在桌上,“每人一百两,这是我童颖的一点心意。希望能帮助你们,将来的路走的更顺。”

    说完,李夫人便站起身,走到李儒和李少云跟前,领着两人离去,“老谢头,我知道,你做了香主,便不再和我李府有什么瓜葛了。我们李府也不会去麻烦你。我只希望老谢头,前程似锦。”

    谢安走出屋檐,亲自相送,看着李夫人一家三口漫步在风雪里,便拱手道:“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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