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人家新官上任,宴请众人,求一个上下和睦其乐融融。

    这种时候,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拒绝。

    而梁进不仅拒绝了,还更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拒绝,完全不给上官一点面子!

    这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吴焕急得额头冒汗,拼命给梁进使眼色,后者却视若无睹。

    在梁进眼中,这军营不过是他暂时栖身的所在,他无意在此攀爬钻营。

    以他如今三品中期的实力,区区一个营将,若真敢刻意刁难,杀了便是,何须虚与委蛇?

    在这种情况之下,梁进自然也不用在禁军中对任何人阿谀奉承,巴结讨好。

    他的时间每一分钟都无比宝贵,岂能浪费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人情应酬上?

    众人笑他不通世故,自寻死路。

    他却笑众人蝇营狗苟,看不透这浮世虚名。

    刘书勋脸上的笑容明显僵了一下,但旋即又被他儒雅的表象掩盖。

    他打了个哈哈,语气依旧温和,甚至带着几分体谅:

    “哦?有紧要私事?无妨,无妨。”

    “禁军休沐一日本就难得,梁旗总自当以私事为重。”

    “这宴席嘛,不来便不来吧。”

    他挥了挥手,仿佛毫不在意。

    “多谢大人体恤。”

    梁进拱手。

    众人心中冷笑。

    体恤?怕是记恨上了!

    这梁进,死期不远矣!

    “好了,诸位都下去歇息吧。”

    刘书勋恢复了常态,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梁进身上:

    “梁旗总,你且留步片刻。”

    众人如蒙大赦,带着复杂的心情迅速告退。

    偌大的营帐内,只剩下刘书勋和梁进两人。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刘书勋踱回主位坐下,端起茶杯,用杯盖轻轻撇着浮沫,仿佛不经意地问道:

    “梁旗总,本官听闻,淮阳王赵御殿下……一直是由你负责看管的?”

    梁进心中微动,面上不动声色:

    “回大人,正是卑职职责所在。”

    刘书勋放下茶杯,抬眼看向梁进,脸上带着一种意味深长的笑容:

    “淮阳王殿下,毕竟是天家贵胄,身份尊崇。”

    “以往,营中或许在礼数上……有所疏忽怠慢。”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郑重:

    “但如今本官既掌细柳营,此等情状,断不可续!”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灼地盯着梁进:

    “梁旗总,你既担此责,以后凡涉及王爷之事,无论需要调动营中何人、何物,皆可直接向本官禀报!”

    “务必……要让王爷过得舒心些,不可再受半点委屈!”

    梁进迎上刘书勋的目光,瞬间了然。

    这哪里是关心王爷?

    这分明是刘书勋,或者说他背后的太轩刘氏,向那位被囚禁的王爷伸出的橄榄枝!

    是政治站队的信号!

    看来这阵子,赵御背后的人马也有了不少行动,并且取得了成果。

    皇帝病危,储位未定,各方势力都在暗中下注了。

    以前禁军之中,对于淮阳王赵御的事情处理起来格外谨慎,敏感异常。

    可是如今随着皇帝病重,显然禁军对于淮阳王的事情态度也已经发生了转变。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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