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宰,才有资格接触到某个特定的、隐秘的……东西!
而正是接触了那个东西,才会在生命走向终点时,触发这恐怖的非人畸变!
至于那个东西……
梁进的目光,如同实质般射向王瑾那宽大的、掩藏着阴玺的衣袖:
“厂公的意思是……接触‘阴玺’者,便是接触诅咒者?”
“是阴玺……导致了使用者在将死之时……发生这种畸变?”
他直接将矛头指向了那枚邪异的印玺。
王瑾嘿嘿一笑,脸上的皱纹如同老树的虬枝般舒展开,那笑容诡异难明。
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用一种高深莫测的语气,缓缓说道:
“梁进,你又可知……”
他话锋再次一转,目光灼灼地盯着梁进,如同在看一件稀世珍宝:
“这幽寰族的血脉之力,恰恰是解除皇上身上这‘诅咒’的……唯一良药?!”
“太祖皇帝深谋远虑,原在六扇门之中,留了一个幽寰族血脉,留作后手。”
王瑾的声音带着一丝嘲弄:
“可惜啊,那道血脉稀薄不堪,根本无用!”
他的目光在梁进身上逡巡,如同在评估货物的价值:
“反倒是你和赵保……你们两人身上所蕴含的、如此浓郁、如此活跃的幽寰血脉……”
“简直是上天赐予,助陛下脱离苦海的无上灵药!”
他向前踏出一步,无形的压力如同山岳般压向梁进:
“赵保识时务,已归入咱家麾下,为陛下效力,是他的福分。”
王瑾的声音陡然转冷,如同数九寒天的冰棱,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与赤裸裸的杀意:
“而你……梁进!咱家亲自招揽,你却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说,如今救治陛下刻不容缓,咱家不用你这现成的‘良药’,又该……用谁呢?!”
最后一句,杀机毕露!
寝宫内的温度仿佛瞬间降至冰点,烛火疯狂摇曳,光影在王瑾那张阴鸷的脸上明灭不定,如同狰狞的鬼面!
梁进清晰地感受到了那如同实质的冰冷杀意,如同无数根冰针扎在皮肤上!
然而,这杀意反而让他一直紧绷的心弦为之一松。
王瑾想杀他,这才是正常的逻辑!
若王瑾不想杀他,他才要怀疑对方是否还藏着更阴险、更致命的算计!
面对这铺天盖地的杀意,梁进非但没有退缩,嘴角反而缓缓勾起一抹近乎挑衅的弧度。
他迎着王瑾那择人而噬的目光,声音清晰而平稳,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轻松:
“厂公,何至于此啊?”
他微微歪了歪头,仿佛在提出一个再合理不过的建议:
“在下官看来,此事倒是有个两全其美的解法,不知厂公……愿不愿听?”
王瑾眉头一挑,显然没料到梁进死到临头还敢如此“献策”,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兴味:
“哦?说来听听?”
“咱家倒要看看,你这将死之人,还能口绽莲花不成。”
梁进的目光坦然地迎向王瑾,语速不疾不徐,吐出的字句却如同惊雷炸响在寝宫之内:
“如今皇上身中‘诅咒’,龙体……嗯,或者说‘圣躯’已然如此,药石罔效,天命难违,时日……恐怕真的无多了。”
“厂公您执掌缉事厂,权倾朝野,肩负社稷安危之重任。”
梁进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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