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转眼间又因猜忌和利益而濒临破裂,不由得再次发出了“呜呜”的闷笑声。

    尽管狼狈不堪,却充满了嘲讽。

    只有梁进,自始至终面色平静如常。

    仿佛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对龙辇内的真相毫不在意,或者说……早已了然于胸。

    就这样,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牧从霜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粗布衣裙,迈着沉稳而坚定的步伐,一步步走向那辆华丽却死寂的龙辇。

    她伸出手,缓缓拉开了那扇沉重精美的车门。

    龙辇内部空间极大,犹如一间移动的精舍,设有前厅与卧室,以精美的屏风和珠帘隔断。

    牧从霜的身影进入前厅,随后关闭车门,最终从众人的视野里彻底消失。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无限拉长。

    每一秒都过得异常缓慢而沉重。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目光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车门,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

    午门广场上,只剩下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夜风吹过废墟的呜咽声。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

    “吱呀——”

    一声轻响。

    车门,终于被从里面推开了。

    牧从霜的身影重新出现在众人眼前。

    她的脸色似乎比进去之前更加苍白了几分,眼神深处残留着一丝未能完全掩饰的惊悸。

    但她的嘴角,却努力挂起一个看似欣慰、安心的笑容。

    她站在车辕上,面向下方所有翘首以盼、心思各异的众人,清了清嗓子,用尽可能平稳的声音朗声说道:

    “陛下虽龙体欠安,卧榻静养,但神志清醒,并无大碍,也绝无任何人胁迫陛下!”

    “陛下亲口对吾言:赵保、梁进今夜护驾有功,皆是忠臣!”

    “现在,陛下龙体需要回寝宫静养,尔等还不速速清理道路,恭送圣驾?!”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神色瞬间变得无比精彩!

    赵保一直紧绷的心弦猛地一松,差点虚脱得站立不稳,后背早已被冷汗彻底浸透。

    他心中狂喜之余,也不由得对牧从霜临机应变的能力感到一丝佩服。

    第一守正面色依旧沉静,但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难以言喻的光芒,他抱拳沉声道:

    “臣,遵旨!”

    而被堵着嘴的花弄影,脸上的嘲讽和期待瞬间僵住,转而化为难以置信的震惊和彻底失控的慌乱!

    她猛地挣扎起来,发出“呜呜”的激烈嘶鸣,最后甚至拼命将口中布团给吐出,尖叫道: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皇帝怎么可能还清醒?!”

    “牧从霜你在撒谎!你一定在撒谎!!”

    一旁的徐龙早已面如死灰,眼神涣散,彻底失去了所有神采,仿佛认命般瘫软下去。

    第一守正冷冷地扫了状若疯狂的花弄影一眼,不再有任何犹豫,厉声下令:

    “将这两个逆贼押入天牢最深处的黑水死狱!加派重兵,严加看管!”

    “没有本统领的手令,任何人不得接近!待今夜动荡平息,再行严刑拷问,揪出同党!”

    如狼似虎的禁军士兵立刻上前,将挣扎不休的花弄影和瘫软的徐龙粗暴地拖拽起来。

    花弄影任由禁军拖拽,她那双妖媚的眼睛里充满了疯狂的恨意和一种诡异的、有恃无恐的嘲讽。

    她看着所有人,讥讽道:

    “等着吧!要不了多久,你们就得乖乖把我请出来!不管最后是谁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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