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个位置,都离不开我们!”
“到时候,今日之辱,我必百倍奉还!你们……都得跪在我脚下!哈哈哈哈哈——!”
她即便在被拖走的路上,那扭曲的表情和无声的狂笑,依然让人感到一种不寒而栗的疯狂。
不过,她这输不起的癫狂姿态,在众人眼中,也只不过是徒增笑柄罢了。
随后,第一守正转过身,面向宫道,声如洪钟:
“所有人听令!清理道路,肃静回避!”
“恭迎——圣驾回宫!!”
禁军士兵们纷纷跪倒在宫道两侧,垂下头颅。
龙辇再次缓缓行驶起来,在一众缉事厂番子的严密护卫下,朝着深邃的皇宫内部行去。
梁进也亲自扛起那个装着赵御的巨大铁笼,默不作声地加入了护送的队伍。
既然“皇帝”已经亲口认证他是“忠臣”,第一守正自然也没有理由再阻拦。
令人稍感意外的是,牧从霜也表示需要随行照料陛下起居,一同登上了龙辇侧后方的一辆备用马车,加入了队伍。
第一守正并未跟随,他只是如同山岳般伫立在午门的残破大门前,目光深沉地注视着这支诡异的车队消失在皇宫深处的黑暗之中。
他眼神变幻不定,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队伍在寂静的宫道上行进,畅通无阻,最终顺利抵达了皇帝的寝宫。
即便到了殿门前,龙辇之中的“皇帝”依然没有现身。
赵保以“陛下畏风,需直接抬入内殿”为由,指挥着缉事厂的番子们,小心翼翼地将整个巨大的龙辇车厢,从车架上卸下,然后直接抬入了养心殿的内殿之中!
随后,番子们迅速接管了养心殿周围所有的防务,设置了森严的警戒线,严禁任何禁军、侍卫乃至太监宫女靠近,完全将这座帝王寝宫隔绝开来。
最终,能够进入这片绝对禁区的,只有四个人:梁进、赵保、牧从霜,以及从铁笼中放出、却依然惊魂未定的赵御。
养心殿内殿。
烛火通明,昂贵的龙涎香在鎏金香炉中静静燃烧,散发着宁静祥和的气息,与殿外紧张肃杀的氛围格格不入。
四人站在那张宽大无比、雕刻着九龙戏珠图案的龙床前,目光都聚焦在龙床之上——
那具早已冰冷、僵硬,并且呈现出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诡异、恐怖形态的皇帝尸体!
皇帝的尸体……
下半身已然异化,成为一条布满黯淡鳞片的蛇尾,扭曲地盘踞在明黄色的锦被之下。
而上半身虽然还勉强保持着人形,但皮肤也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青灰色,指甲变得尖长乌黑,面部表情凝固在一种极度痛苦和狰狞之中。
半人半蛇,邪异无比!
“他……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牧从霜忍不住颤声问道,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一种生理性的不适。
她之前进入龙辇时,乍一看到皇帝如此恐怖的模样,差点吓得惊叫出声。
此刻即便已有心理准备,再看一眼,依然觉得头皮发麻,胃里翻江倒海。
赵保虽然早已猜到皇帝恐怕早已殡天。
但当他亲眼看到皇帝尸体这远超想象的诡异形态时,也不由得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因为不知为何,他竟隐隐觉得,眼前这具邪异尸体的状态,与他肩膀上那两颗头颅所透露的、关于他自身功法的某些隐秘,有着某种可怕的、令人不安的联系!
就在他心神剧震之际。
他左边的肩膀上,那颗苍老的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