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关键的节点,让那血藤娘子身上的禁制一下子松了些许。
而也就是这些许,血藤娘子大大地喘了口气。
那挂在荆条上的脑袋也恢复了点精神,至少可以有限摆动了。
那血藤娘子的头对着赵以孚友善地笑了一笑,然后说:“多谢小哥了,妾身数百年没有好好喘口气了。”
赵以孚听了心中一动,顺势就问:“你们在这被关了多久了?”
什么时候被关,为什么被关。这两个问题都在楼下都是讳莫如深的,楼下的海妖们情愿用自己身上最美味的地方献给赵以孚,也不想提这事。
血藤娘子忽然沉默了下来,倒是青牛‘哈哈’一笑道:“多久?总之是很久很久了。”
血藤娘子也道:“行了,我们都是一些反叛天庭的叛逆,当年发生什么我们也不想再提,你就别旁敲侧击了。”
赵以孚闻言也就不多说什么,只是道:“这样啊……也好,我给两位前辈画一幅画就该去探查别处了。”
青牛道:“作画?为何?”
赵以孚道:“那不是要巡检各处囚徒禁制吗,也没人跟我说该怎么检,我就给每人都画一幅画,检一次更新一次。”
血藤娘子惊讶地道:“作画?你也不嫌麻烦?”
赵以孚说:“不麻烦,动动念头的事情而已。”
他可是丹青门出身的弟子,作画这种事情怎么能说麻烦呢?只是他始终没能将画技、书道推至极高境界,反倒是在作画写字的速度上推陈出新……
就好像现在,他只是念头一动,那‘狱簿’上就已经有了两位大妖的形象,堪称‘照相’。
青牛和血藤娘子见了都恍然道:“原来是元神留影,倒是忘了还有这冷门神通。”
赵以孚摆摆手不和这些啥都不懂的妖怪一般见识,去检查别的地方了。
他对这第八重天狱的兴趣已经降到了最低,这里又臭又脏,虽然囚徒们可以交流,但哪有楼下的色香味俱全?
他在一个个泥堆中翻找,居然找到了一具没有被捆上狱锁也没有缠上荆棘而是在污泥中腐烂的尸体。
这时他的旁边忽然出现了那血藤娘子的声音:“这是之前的狱卒,因为被幻梦魔君操控了心神,想要前来解开禁制……结果么,自然是禁制被直接触发,可怜娇滴滴的幻梦魔君就这么和这狱卒一起被抽干了生命成为了枯骨。”
随即那血藤娘子很是放肆地大笑了起来,显得非常得意……可见她和这幻梦魔君的关系并不好。
赵以孚扭头看去,就见血藤娘子的那头颅挂在一根猩红的藤蔓上从远处一直探到了这里……好家伙,这才送了多久,这家伙就已经变得这么精神了?
赵以孚有些警惕,心说这里关押的大妖果然是一个都不能放松。
然而就在血藤娘子得意的笑声中,那泥土堆里,忽然发出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谁说奴家死了?奴家依然活得好好的!”
血藤娘子脸色一变,没好气地说:“祸害遗千年,就知道你这浪蹄子没那么容易死。”
那一摊淤泥忽然抖动起来,只见一具骸骨从淤泥中爬了出来。
只是狱锁还是死死地环在它的颈骨上,令它活动起来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赵以孚看得整个人都不太好,这好像‘白骨精’出世一样的画面极具冲击感。
而哪怕这幻梦魔君只剩下枯骨,而且还是沾满了恶臭的污泥,看那骨相却依然有种非常柔媚的感觉……
赵以孚摇摇头,不为所动地将这幻梦魔君的形象也给画在了他的‘狱簿’上。
那幻梦魔君哀求似的说:“小哥,要不你给我也松一松禁制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