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罢了。我不曾拿去变卖,也不曾拿去馈赠他人,怎么能说我们占有了这些东西呢?

    更奇妙的是,一些以撒人索性否认了自己的罪行,他们以往的朋友或者说仇敌要比那个撒拉逊女人的丈夫更为悲惨,一整个家庭都死在了战火之中,他们也就洋洋得意地认为,不会有人站出来指控他们,但塞萨尔早有准备。

    原告或许是没有了,但帮凶总是有吧。

    那些即将被卖作奴隶的撒拉逊人和突厥人,以及从其他地方而来的雇佣兵就起了作用。

    这时候商人们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塞萨尔坚持要他们等三天。如果一开始就把他们卖了,这时候审判就难以继续下去了。

    被叫出来的帮凶也笑嘻嘻的,他们认为自己最好的结果就是被卖作奴隶,毕竟他们都是强壮的士兵,很值一些钱。他们更乐于看到有人和自己落得同一下场,或是更糟糕。他们毫不介意地说出了罪行。

    只是等到审判结果下来,他们的脖子同样被套上了绳圈,与那些和他们狼狈为奸的人站在一起的时候才感到了惊慌,但为时已晚。

    对于士兵和骑士们而言,这些俘虏卖给谁不是卖?塞萨尔已经与他们说定,这些被确认犯了罪的人将会遭到惩罚。

    一个可能来自于法兰克的雇佣兵顿时变了脸色,他马上高叫起来,“我是基督徒!我是基督徒!你不能因为我杀死了我们的敌人就要处罚我!”

    塞萨尔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若是在战场上杀死了一个撒拉逊人的战士,我不但不会惩罚你,我还要奖励你。”他毫不避讳地说道,哪怕在场倾听的有很多都是撒拉逊人,但撒拉逊人并不介意在战场上公平地一较高下。他们认为死在战场上也是一个荣耀,而一个英勇无畏的敌人也会受到他们的尊敬。

    但这个士兵做了什么呢?他残害孩子,蹂躏女人,并且以此来逼迫这两者的丈夫或者父亲屈服。但即便他们屈服了,他也并未兑现自己的承诺,让他们得回自己的亲人,相反的,在他们放弃武器或者是交出钱财的那一刻就被他杀死了。

    顶顶好笑的是在这桩案件中是没有任何苦主的,他们都已经死了。他只是想要借机向这个新主人献媚,才主动走出了来,指认了其中的一个以撒人。

    塞萨尔说完,停顿了一下,那双锐利的翡翠色眼睛环视周围,看过每一个骑士的面孔:“有人要为他申诉吗?你们可以站出来。无论你们是否有理,我都可以宽恕你们。”

    鸦雀无声。

    若弗鲁瓦心绪复杂,他依然记得自己在杀死了那几个野人后,这个少年人投来的又是惊讶、又是不信、又是责备的眼神。

    事实上在这件事情上他没有任何过错。只是在自己以及同伴和野人的生命中选择了前者而已。

    但这个少年人也同样没有错,在他能够有所动作和呼喊之前,若弗鲁瓦便和他身边的骑士完成了所有的事情——于他们而言,这不过是日常中的一部分。

    当一个农民或者是工匠脱离了他所生活的城市或者村庄,拒绝继续为他的骑士和领主服役的时候,就相当于同时舍弃了他们的庇护。这些平民的权力并不多,其中最为重要的就是这一项。一旦他们离开了村庄和城市,就代表着他们不再是人了——骑士们会将他们看做树林里的野兽。

    何况他们将屋子建在大路旁——或许会对那些朝圣者造成威胁——有些时候盗贼并没有固定的身份,何况那个地方几乎什么都没有,为了一口水,一口面包杀人的大有人在。

    但无论怎么说,若弗鲁瓦都知道,当时的塞萨尔非常的,非常的不好受。

    他就像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第一次看清了这个世界的残酷。这确实令人惊讶——但那时候的若弗鲁瓦只以为,那是因为他之前被人呵护的太好。没有经历过苦难,才能如此轻描淡写的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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