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所想,他们虽然英勇,不惧痛苦和死亡,但他们对于羞辱平民,强暴女性、屠戮无辜没什么兴趣,只是总被裹挟着往前走。

    如果他们不那么做,反而会在骑士中遭到嘲讽,认为他们过于怯懦,但他们知道他们的本心并非如此,若他们的领主能够作此要求,对于他们来说反而是一种彻底的解脱。

    不过也有人虽然不屑于塞萨尔的懦弱,却依然参加了比武大赛的。

    他们想,如果他们的对手都是一群胆小鬼,岂不是可以白得许多盔甲和马匹,还有塞萨尔以及另外几位君王所给予的奖赏吗?

    但这些家伙很快就失望了,仁慈并不会让长矛的矛尖变钝,也不会让骑士的决心动摇,相反的,有了一个坚定的目标,他们的胆气反而更足,力量也更大。

    这些人的阴谋不但没能得逞,反而都被打下了马,狼狈不堪,虽然他们的领主也代他们缴纳了赎金——毕竟大战在即,他们不可能没有马匹和盔甲,但依然一派灰头土脸,只能在心中暗暗诅咒了几声作罢。

    塞萨尔再次收获了一批与他志同道合的年轻骑士,还有他们的扈从与武装侍从。

    虽然扈从和武装侍从并不属于塞萨尔,但如人们所说,仆随主人,毕竟主人是随时可以驱逐和更换侍从的,如果侍从的所为不从他的意,他就不可能继续留在主人的身边。

    塞萨尔虽然将原先的军队留下了一半在大马士革,但等到比武大会结束,他麾下的骑士甚至要比原先还要多出一倍来,这个结果就连一向信任他的理查都感到有些惊讶。

    更多人则感到欣喜,尤其是大马士革的居民和往来这条商路的商人,他们甚至给塞萨尔带来了许多有关于霍姆斯和哈马的情报。

    “霍姆斯现在的总督大宦官米什特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一个撒拉逊人商人沉吟良久,才犹犹豫豫的回答道,“虽然我的看法或许会引来您的嘲笑,但我必须得说他是一个忠诚的人。”

    在加利利海之战中,大宦官是和他的主人努尔丁一起被俘的。

    米什特金是一个努比亚人,但皮肤并不如常见的努比亚人那样黑,他们都说他的母亲可能是一个白人,而他被阉割的时间应该不是在少年时期,因为他身材高大,并且蓄着稀疏的胡须。

    他沉默寡言,即便雄狮已经奄奄一息,他依然忠诚的匍匐在他的身边照料,直到最后一刻,相比于其他撒拉逊人的嚎啕与失态,他的痛苦显然是寂静的。

    也是他前来向塞萨尔陈情,诉说无人敢为苏丹努尔丁净体,那位大宦官只是想请求塞萨尔能为他找个有胆量的撒拉逊人,对方当时大概也没想到,塞萨尔愿意接过这个重任。

    对于一个基督徒骑士来说,他能够容许努尔丁有尊严的度过人生的最后一段时光,已经算得上仁至义尽,而愿意去抚慰一个死者,完全是出自于他个人的善心。

    塞萨尔依然清晰的记得大宦官向他跪下,并且将额头碰触他脚面时的触感,有炽热的液体落在了他的脚上——那是泪水。

    可能大宦官更愿意自己来为他的主人做最后的装裹,无奈的是他的身份不允许,他若是如此做——不是尊敬,反而是亵渎。

    最后他们护送努尔丁的棺椁一路回到阿颇勒,大宦官也像是一个有形的影子,在短短几天内,他就可怕的消瘦了下去——人们都以为他会因此一蹶不振,随着努尔丁一同迈入天国的时候,他却又振奋了起来,尤其是越接近阿颇勒,他就越精神奕奕,一双眼睛中射出了迫人的寒光,仿佛有一种具有奇效的药物灌注到了他的体内似的。

    而在之后的种种闹剧和争斗中,他却像是消失了一般,无影无踪,直到塞萨尔逃离了阿颇勒,在大马士革才终于又听到了他的名字。

    很显然,在这场同室操戈,兄弟阋墙的惨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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