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他和第一夫人成为了最后的胜利者,而他们所扶持的最小的王子萨利赫,只不过是他们的傀儡。

    塞萨尔只见过萨利赫几面,对他几乎没有任何印象,他的两个已长成的兄长要比他有存在感得多。

    塞萨尔不确定这个小王子是否有什么过人之处,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并不是如鲍德温那样在少年时便被看出具有出众天赋的人。

    “他对霍姆斯的人如何?”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吧。”

    商人苦笑的说道,“当然不是以您为基准,若是以您为基准……”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在场的人都懂得他的意思,“他从阿颇勒带来了一支一万人的大军,又在不断地招募更多的士兵,而霍姆斯城中的居民都被要求缴纳战争税——几乎是他们家产的大半,有些人逃走了,但只要他们没有带走财产,大宦官似乎也并不在意。

    我曾经以捐献军资的名义前去觐见过他,”商人停顿了一下,露出了有些忐忑的神情,“我很难形容他的神情。但若是我在其他地方见到了这样的人,总会走得远远的,再也不与他见面。”

    “那么说他确实是一个危险的敌手。”腓力二世担忧的说道,腓特烈一世却不屑一顾,“一个阉人,一个阉人能够做什么?他已经连男人都不是了!”

    说罢,他便爆发出一声痛快的大笑。而他的儿子小亨利却仿佛陷入了沉思。他与理查交换了一个眼神,腓力二世的担忧并不是没有来由的,一个人,尤其是男人已经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他必然另有寄托。

    而这个寄托是什么呢?无论是努尔丁以往的荣光,还是撒拉逊世界的统一,又或者是真主的威名。

    无论是哪一样,十字军都会将其击破,这个不是男人的男人甚至可能比伊本还要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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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再次离开了这个世界,黑暗笼罩了霍姆斯的屋舍与田园,大宦官跪坐在丝毯上,一丝不苟地做着今日的最后一次礼拜,礼拜结束,他依然不曾起身,而是静静的向着真主祈祷,他可能是仅有的几个知晓那桩秘密的人。

    而这桩秘密从赞吉在最后的那一年,传到了他的次子努尔丁那里,又从努尔丁的手中传到了他的手中。

    而这个秘密又因为囚禁了约瑟林三世的原因,叫第一夫人也有所触及,只是她不曾端详整个事情的全貌。

    毕竟这件事情直接涉及到了赞吉的荣誉。

    赞吉虽然是一个王朝的奠定者,又是阿拔斯王朝哈里发的“艾塔伯克”。

    但事实上,你若是翻阅过那本他用生命撰写的史书,你就会发现,在苏丹的整个生涯中,大部分时间与之战斗的是撒拉逊人而非法兰克人,他一直在致力于统一整个叙利亚地区。

    他通过婚姻得到了霍姆斯,又通过军事威慑夺取了大马士革,直到生命的最后几年,他才开始攻打埃德萨,而埃德萨的陷落,简直就和大马士革第一次陷落时那样,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最初的原因是因为约瑟林二世曾经沿着幼发拉底河一路攻打和掠夺大马士革周围的城邦,赞吉发现之后——这个发现用得就非常的微妙。

    难道约瑟林二世或者说是法兰克人,是第一次劫掠撒拉逊人吗?当然不是,而且我们都知道,在这个时代,一支大军如果想要聚合,开拔和远征的话,动静大得简直是百里之外的人都能知晓,更别说是往来的商人、牧人和巡逻的骑兵了。

    但在记载中,赞吉大军简直就像是在真主的召唤下,一刹那间便从阿颇勒来到了埃德萨。

    在教士的记载中,说到他的兵士之多,犹如天上繁星,放眼望去,城外的原野全是人和帐篷,而且更为古怪的是,当时约瑟林二世不但离开了埃德萨,还将军队全都带出了城市,城市中竟然只有工匠、商人和教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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