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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杯教主丝毫不意外,只是赞叹道:

    “你越来越强了,也许某一天,我们父女两人会在相反的道路上登峰造极也说不定。”

    “除非我死了。”玛蒂尔达仍然是这句回答。

    血杯教主颇觉没趣,摇摇头,嗤笑道:

    “乖女儿,这回没空收拾你,我要去解决那敢折腾我仪式的小子了,现在让开,我可以既往不咎。”

    玛蒂尔达缓缓拦在血杯教主的身前,轻声道:

    “除非我死了。”

    话音落下,周遭海面尽数冰结。

    就连那些被欲望扭曲的海洋生物,似乎都被另一股宁静所替代,嗜血的眼神变得平静下来。

    血杯教主的笑意逐渐消失,冰冷地道: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

    他话语中的怒意几乎是喷薄而出。

    玛蒂尔达扯了扯嘴角,模仿着于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

    “怕爱尔兰被封锁牵连自己的懦夫,只派了个分身来,那你就绝不可能杀得了我。”

    “那就试试。”

    海浪狂涌,在这不为人知的地方,一场决定印斯茅斯命运的战斗悄然展开。

    ……

    此刻,距离于勒向玛蒂尔达发出信息,并且开始寻找洛丽塔已经又过去了两天。

    在这两天里,他想了无数办法想要进入魔鬼礁,但都无济于事。

    他还算好的,当他让印斯茅斯本地居民试试能不能接近魔鬼礁时,表现更是惨不忍睹——他们甚至看见魔鬼礁都会吓得嘴唇发颤。

    这令于勒郁闷不已。

    各种能想到的办法都折腾过了,他实在是没辙了。

    玛蒂尔达那边也迟迟没有进展——他这段时间也经常和她进行沟通,但由于没什么实质性的消息,导致其实这些沟通并没有什么意义。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玛蒂尔达告诉他,那场作为底牌的仪式已经准备完毕,她现在正在试图破解飞升仪式,将他带出去。

    “等吧……”

    海风卷过印斯茅斯,带着腥味钻进窗缝。

    于勒躺在床铺上,嘴里叼着木棍,盯着天花板发呆。

    屋外浪声低吼,像在嘲笑他的无力。

    突然,他发觉,窗外的光变了,从金黄开始以超乎寻常的速度变得惨白。

    他猛然起身,走到窗边看向天空。

    此刻,天穹之上,一轮惨白的新月高悬,正将太阳吞入黑暗之中。

    日光褪去,月光冷冷洒下,映得海面与街道都是一片死寂。

    “出事了?”于勒眉头紧皱,喃喃自语着。

    没多想,他抓起外套,推门冲出蒸汽教堂。

    这会儿,街上的景象比他想的还要糟糕一点。

    渔民丢下鱼篓,红着眼互相撕咬。

    妇人抱着孩子,嘴里却发出低吼,像是野兽一般,而她怀里的孩子挣扎着,尖叫着,满脸贪婪。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扭曲的欲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这种情况,给于勒的感觉分外熟悉——正是杯之准则的影响!

    “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他的脸色难看了不少,一下就想到了最坏的那种可能——

    血杯教主来了!

    于勒知道,不能坐以待毙了。

    他迅速动身,往镇子外的方向去。

    若是血杯教主来了,他还留在飞升仪式里,就是等死,不如拼死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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