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平静,祭司则沉默不语,气息微弱,眼神却十分锐利。
两人的注视给男爵以强大的压迫感,但他却别无他法。
半晌后,于勒终于是放下茶杯,淡淡道:
“被胁迫?艾莲逼你下毒,袭击我们?”
在刚才男爵交代了那些背景原因后,他已经很快猜出来了事件大致的来龙去脉。
男爵点头,声音颤抖:
“她用孩子的病威胁我,说只有她的秘法能保命。我别无选择,只能听命。”
祭司咳嗽几声,沙哑道:
“你的孩子,病了多久?”
男爵低头,苦涩道:
“三年了,这三年里,他一直怪病缠身,生命体征越来越弱,我到处求医却一无所获。
直到这名女术士,也就是艾莲出现前,我几乎要绝望了,是她的出现带给了我希望。”
他顿了顿,接着道:
“虽然我后面察觉到了她似乎不怀好意,但当神明也对我的诉求无动于衷之时,除了求助于她,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于勒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了一个大胆但合理的假设。
他缓缓抬头,直视着男爵的眼睛,眼神无比锋利:
“那么,你说有没有可能,你孩子的病,其实是她所为呢?”
男爵下意识想反驳,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
一旁的管家则罕见地低下头,默然不语——他像是早对自家老爷的情况有所猜测。
男爵的指节攥得发白,脸色惨白如吸血鬼:
“不,不会的,我去查证过,这种病的特征与古籍中一种罕见的病症完全对得上,而且也不像中毒的迹象。”
话虽如此,但他的动摇,所有人都看得明白。
就连管家,也只是发出无声的叹息。
祭司则摇摇头,道:
“贝内特,你孩子的病,使你乱了方寸。”
他的语气十分沧桑,却甚至带着些宠溺,像是某位老人对自己孩子的无奈叹息。
这话像是给了男爵一记重击,他低下头,沉默不语。
于勒打破沉默,语气平静:
“男爵大人,您被艾莲利用了。孩子的病,八成是她设的局,为的就是控制您,借助您的力量,帮她破除食尸鬼墓地的封印,并且获得其他她所需要的东西。”
男爵猛地抬头,声音嘶哑:
“不可能!我查过古籍,那病……”
“古籍?”
于勒摇摇头,面带怜悯:
“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她应当是冬之准则的术士,伪造病症易如反掌。你信她,却不信自己的判断?”
男爵显然听说过冬之准则的名头,听见这话,眼中闪过迷茫。
管家低声道:
“老爷,祭司大人说得有理。”
这话直接击破了男爵最后的防线,男爵瘫坐在椅子上,喃喃道:
“那我孩子……”
祭司咳嗽几声,缓缓道:
“贝内特,孩子还有救,但你必须坦白艾莲的计划。”
男爵咬牙,沉默片刻,终于开口:
“她让我派人袭击你们,防止食尸鬼墓地的封印被加固,然后她进入其中拿到守墓人残页。
她说,残页能解开诅咒,治好我孩子,我……我信了。
至于更多,我就完全不知道了,她不让我插手。”
于勒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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