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代表,自己孩子体内的毒素,正在被驱除!

    “好了,”于勒结束了最后的动作,笑了笑,“应该很快他就能醒来了。”

    话音刚落,躺在床上的男孩指头就忽然动了动。

    男爵直接一个箭步冲到男孩身边,兴奋得想要抱起男孩庆祝,但当他想要伸出手时,又犹豫了。

    “那个,于勒先生,我触碰到这些毒素不会导致我也中毒吧?”

    于勒笑着摇头:

    “放心好了,不会的,它们已经失去了活性。”

    男爵点点头,刚转过头,便看见床上的男孩竟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

    此刻,他正睁着那双有些迷茫的大眼睛,打量着四周。

    最终,视线落在男爵身上,与男爵对视。

    他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像是因为昏迷了数年不太适应发声,努力了几次,方才说清楚了一句话:

    “爸,你头发怎么一晚上白了这么多?”

    听到这数年来,男孩唯一说出的一句话语,男爵的眼眶瞬间湿润。

    他扑到床边,紧紧抱住男孩,声音哽咽:

    “傻小子,为父没事!你终于醒了……你可是在这两年里一直昏迷着,为父还以为你醒不来了……”

    他拍着男孩的背,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男孩被抱得有些懵,挠了挠头,露出一个腼腆的笑:

    “爹,别哭了,我没事了。”

    他看向于勒,眼神清亮,认真道:

    “谢谢您,先生,我感觉好多了,之前就像是在做一场一直醒不来的梦一样,又舒服又难受。”

    于勒点点头,淡淡道:

    “毒素已清,多休息几日即可。”

    男爵松开抓住男孩的手,擦了把眼角,站起身,郑重地向于勒鞠了一躬:

    “先生,您救我膝下独子性命,贝内特家族永世不忘!从今往后,您若有任何差遣,我定当倾尽全力!”

    于勒摆手,道:

    “明日送我去伦敦,便是谢礼。”

    男爵忙道:

    “船已备好,今晚我设宴,为您践行!”

    “不必了,我不想太多人知道。”

    男爵不敢强求,激动之情仍未平复:

    “那明日码头,我亲自送行!”

    于勒笑着点头,再与男爵寒暄了一阵过后,便悠然离去,留下这父子俩“叙旧”。

    ……

    “您要离开了吗?”

    祭司这些日子,像是苍老了十多岁一般,一举一动都如同一个迟暮老人。

    听到于勒要离开的消息,他只是略微惊讶了一瞬,便重归平静。

    于勒无奈地笑笑:

    “毕竟,我终究不属于这里。”

    祭司闭上眼,叹息道:

    “是啊,您不属于这里……”

    他明显有些怅然若失。

    只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轻声道:

    “我可能没法为您送行了,这边还有很多事要我忙。”

    “没事,我无所谓。”

    于勒呵呵笑着,话锋一转:

    “这一趟,除了和您告别,我还带着一个问题来。”

    “请讲。”

    “蓝银墨,究竟能用来做什么?”

    说这话时,他直视着祭司鸟骨面具上的空隙,仿佛要借此洞穿黑暗,看清其下祭司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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