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血的颜色。

    “宁因友故……”

    夜空下,隔着整座竞技场,费德里科死死盯着对面的堂兄,在万千灯火和无尽喧嚣中,恨声开口:

    “不以敌亡。”

    费德里科的话音落下,竞技场内外再度掀起滔天声浪。

    “落日女神啊,费德里科,费德里科·凯文迪尔……那真的是他?”

    “那是谁?”

    “那是,索纳子爵的膝下公子,我以前在拱海城,见过……”

    “我记得他,但是……他不是死了吗?跟索纳的叛党一起?”

    “对,我也是这么听说的,死在负隅顽抗的乱党中……”

    “他说‘公海’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真的吧?詹恩公爵,是他杀了自己的……”

    “嘘!闭嘴!”

    “快走快走,别看热闹了,一会儿就要流血了!”

    看台上,泰尔斯深吸一口气。

    他的眼中,南岸公爵的背影从未如此瘦弱:

    他一只手扶着栏杆,孤独面对着一整座竞技场,承受万千目光的指摘评断,身形摇摇欲坠。

    而他的身侧,希来神情恍忽,双手颤抖。

    泰尔斯握了握拳头,不容置疑地走出星湖卫队的保护范围。

    “詹恩,希来,听着,这局面里我能帮忙……”

    “噢,当然,你当然能帮忙,哈,帮忙。”詹恩的冷笑充满了讽刺,让泰尔斯不由止步。

    泰尔斯咽了咽喉咙,转向希来求助:“但是首先,你们得告诉我,那家伙是谁?”

    “希来!”

    希来微微一颤,这才回过神来:

    “噢,他是……”

    “不重要!”詹恩突然开口,打断他们。

    “以前,他是个负隅顽抗的叛徒,”公爵的声音冷若冰霜,“现在,他是个妖言惑众的乱党。”

    泰尔斯叹了口气,尽量和缓地开口:“詹恩……”

    但詹恩再度打断他:

    “他以为他赢了。”

    詹恩抬起头,望着主持台上的费德里科,以及他手里的血色鸢尾旗。

    “但他忘了,赌局里,筹码多的人才能赢到最后。”

    泰尔斯眉心一跳。

    “塞舌尔上尉!”

    詹恩突然提高音量,吓了所有人一跳。

    塞舌尔一颤,以前所未有的姿态单膝跪地:

    “大人!”

    只见南岸公爵缓缓回过头,目光灰暗,却坚毅不摇。

    “你和你的翡翠军团,还忠于我,忠于鸢尾花吗?”

    “誓死效劳!”

    “很好。”

    听着他们的对话,泰尔斯突觉不妙。

    希来身后的卡西恩蹙起眉头。

    “听着,选将会突遭意外,已经提前结束了。”詹恩声音嘶哑。

    提前结束……

    塞舌尔吃了一惊,但依旧点头:

    “是。”

    “你亲自带队,只挑信得过的军士,让翡翠军团封锁整个竞技场,维持秩序,平定混乱,尤其记得:拿下肇事者,搜捕同党。”

    塞舌尔眼神一凝。

    “如有反抗,若有不遵,或有怀疑、阻拦者……”

    只见詹恩转过身来,目光冰冷:

    “格杀勿论。”

    泰尔斯心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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