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孩子似的,开玩笑说,“那是哪儿的声音,咕噜咕噜,像是你身上发出来的。”,俞凤檐听明白了,觉得这笑话真够冷的,但从云风禾嘴里讲出来,加上他那孩子气的神情举止,又感到滑稽,不由得笑出声来,云风禾见她也挺随和,接着说,“走吧妹妹,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有好吃的,也有好玩的。”,俞凤檐愣了一下,还在迟疑,云风禾轻轻拉了她一下,接着说,“走吧!呆屋里多没意思,出去透透气呗!”,俞凤檐哦了一声,一时也找不出推辞的借口,另外她觉得云风禾虽然有些花哨,但并不轻佻,眉眼之间也多有诚意,便不再推辞,坐进车里。云风禾也上车,朝市中心驶去。

    世界城这一地段寸土寸金,尤其核心地带的商铺连年被炒出天价,没有足够的市场价值和品牌粘度,很难把店开起来并屹立不倒。所以放眼望去,清一色都是国内外屈指可数的大品牌店,只有一家餐厅是个例外,名字叫“巴山夜雨”,几乎是开在最显眼的位置,风格低调简约,没有过多的装饰,与周边的富丽堂皇相形之下,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寒酸,其中供有中餐西餐,口碑甚为不错。老板是个中年男人,头发多有花白,看上去颇为沧桑,而且又不修边幅,寡言少语,不过厨艺还是比较独特的,开店十余年,积累了不少的粉丝,另外这家餐厅内有一支乐队,是老板女儿组建的,每天晚上有驻唱,心向往之者,慕名而来者,基本上座无虚席。老板女儿是乐队主唱,她是个残疾人,平时坐在轮椅上。就是这么一家餐厅,朴实无华,又不失情调,多了些人文和艺术,但这些与世界城的商业气息格格不入。

    云风禾和俞凤檐刚到这家餐厅门口,正好见老板站在外面擦落地窗玻璃上被小孩子弄上去的蛋糕油渍,云风禾走过去,朝老板的胳肢窝猛然一挠,自己先笑了起来,那老板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头也不回,兀自擦着玻璃,说,“今儿怎么来了?你不是讨厌我做的虾尾饭吗!”,云风禾大声的辩解说,“看你这人,我上次是说你的虾尾饭还可以再改进改进,你这不但记仇了,提个建议还被你污蔑成是讨厌,能是一回事儿吗?”,那老板阴沉着脸,也仿佛是故作样子,说,“都差不多”,云风禾拍了他一下后背,嚷嚷着说,“差的多!老程,你可有段时间没去俱乐部了,怎么着,这腿。”说着轻轻踢了一下那老板的腿,点到为止,继续说,“腿废了?”,那老板转身把抹布往云风禾脸上扔过去,云风禾侧身一躲,那老板随即又跟上一拳打过来,云风禾爽朗的笑着,跟他过起招来,看得出两人都算个练家子,颇有些拳脚,俞凤檐在一旁看的既好奇又好笑。这时候餐厅里有人在喊老板,那人停下来,整了整仪容,冲着餐厅内应了一声,头也不回,对云风禾说,“不闹了,里面正忙着”,边说边往餐厅里面走,云风禾叫住他,又把俞凤檐拉过来,说,“老程,这是我妹妹,俞凤檐,专门来吃你的菜,一会儿露一手,用点心啊!”,然后又对俞凤檐介绍,“这是程梁丰程总,我师傅。”,并用手指了指餐厅里小舞台上坐在轮椅上的那个女孩,说,“那个是程总的女儿,程溪苹。”,俞凤檐礼貌的点了点头,笑着说,“你好,程总。”,程梁丰一开始有些稍稍愣住,若有所思的样子,但只一闪而过,随即笑了一下,“你好,里面请。”,说完三个人走进餐厅。

    等找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云风禾小声的对俞凤檐说,“那老头脾气可古怪了,来他这儿吃饭的,不让大声说话,否则他会非常生气,就因为这个,他都被投诉过很多次了,但他就这德性,改不了。”,俞凤檐哦了一声,转而四处看了看,也压低声音说,“确实挺另类的,这儿一年租金得多高呀,但我看这里面也没多少个座位,就是坐满也才二三十个人,是不是价格很贵呀?”,云风禾哼了一声,像说着风凉话,“才怪!东西卖的不贵不说,还很任性呢,只做晚上的生意,下午四五点钟才开门!碰上个刮风下雨天的还不开门!”,俞凤檐很惊讶,好奇的问,“那这么做生意,不得赔了呀?”,云风禾给俞凤檐倒上茶水,神秘的说,“那不能,这上下四层都是人家自己的,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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