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分明,药效肯定差不了。”旁边,一个年轻后生挠着头说:“王婶,我家那口子最近身子虚,您给推荐点滋补的药材呗。”王婶一边应着,一边手脚麻利地从药柜里取出几味药材,耐心讲解用法用量。这时,一只灰雀从梁上飞下,一头撞翻了党参盒子,药材散落一地,引得众人一阵哄笑。王婶无奈地摇摇头,笑着招呼伙计收拾,整个药铺瞬间热闹得像个小集市。
王婶正站在柜台后,与一位顾客交谈着。她年近四十,身姿依旧轻盈,身着洗得发白却干净整洁的粗布衣衫,衣角打着几个补丁,倒也显得质朴。头发整齐挽在脑后,几缕银丝在阳光下闪烁光芒,好似藏着星星。岁月在她脸上留下浅浅的痕迹,一笑起来,那笑容透着亲切劲儿,像冬日里的暖阳。眼睛不大,却明亮有神,活像两颗黑宝石,透着精明与和善。手中拿着一杆小秤,秤杆在阳光下泛着淡淡光泽,她的手指灵活摆弄着秤砣,仔细称量着药材,每一个动作都透着熟练与专注,像在完成一件艺术品。看到沈默进来,王婶微笑着向顾客道了声歉,便迎了过来,“哟,是沈默啊,快进来,找婶子有啥事?”王婶笑着招呼,眼神中满是关切,那目光仿若冬日暖阳,温暖着沈默的心田。
“青蒿……血藤……都要三斤。”沈默干涩的嗓音,如同烈日下曝晒许久、干裂发脆的苇杆,在这弥漫着药香的店铺里,显得格外突兀而又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他微微握紧拳头,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与急切,仿佛这药材关乎他的生死存亡。
这青蒿在寻常药铺常见,两文钱一斤,血藤虽说不算稀罕,可品质好点的,一斤就得四五文钱。这点铜钱,只怕买不了多少,实在是捉襟见肘,他的手心早已布满了汗珠,紧张得不行。
王婶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上下打量沈默一番,一边轻轻整理着柜台上略显凌乱的药材,手指在那些药材间轻柔熟练地穿梭,竟隐隐带出几分奇妙韵律,恰似高手出招般流畅。突然,她像是意识到什么,动作一顿,若无其事地继续整理。沈默心中一动,却也没多想。王婶开口问道:“买这么多这两种药材做啥呀?青蒿一般是入药治病,血藤平日里买的人可不多。”
沈默的喉结上下滚动着,艰难地咽下一口因紧张而涌起的焦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一道道清晰的红印,却浑然不觉。他垂眸,死死盯着柜台上那道陈年的裂痕,仿佛那是他此刻唯一的依靠。青蒿的苦味混和血藤的微甘在舌尖绽开。“王婶,实不相瞒,这是我修炼要用的……”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仿佛生怕说错一个字,就会被拒绝,满心都是忐忑。
王婶一听,脸上笑意更浓,轻轻拍了拍沈默的肩膀,说道:“孩子,原来是为了修炼。你父亲生前就痴迷武学,你如今也这么上进,他要是知道了,肯定很欣慰。这样吧,这药材你先拿去用,等你领了饷银,再给婶子钱,婶子信得过你。”她语气轻柔又坚决,既照顾到了沈默的自尊心,又满含对他的期许,眼神里的关切如同春日暖阳,暖进了沈默心底,让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眼眶也微微湿润了。沈默一听,又惊又喜,眼中瞬间涌起感动的泪花。他原本以为会遭到拒绝,没想到王婶如此善解人意。“王婶,这……这怎么好意思,太谢谢您了!”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心中满是对王婶的感激之情。王婶佯装生气,板起脸说道:“跟婶子还客气啥,快把钱收起来,别耽误修炼。你呀,就跟我自家孩子似的,还怕你跑了不成!”她眼神中满是慈爱,伸手轻轻把沈默拿着钱袋的手推了回去,动作自然而亲昵,仿佛沈默就是她自家的孩子,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却让沈默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沈默眼眶微红,喉头猛地一哽,他紧紧攥着药包,感受着那沉甸甸的分量,袖口补丁上李雪熬夜缝就的密匝针脚,仿佛此刻正摩挲着他的心尖。他嘴唇微微颤抖,却终究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千言万语都化作这饱含感激的动作。这份感激,在心底翻涌,远不止是因为得到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