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遭受袭击和辱骂,心情自是恶劣的很,他也不再向内去,只是转头望向侍立一旁的侍女说道:“七郎今在何处养伤?带我去看!”

    “你这儿郎当真无礼!你母还在训你,怎能转身别去?”

    坐在榻旁的小张氏见到郑氏如此激动,也是不免吓了一跳,此时其他人多数都已避出房外,她见张岱转身向外去,自己心里也怕独自面对这近乎癫狂的嫂子,当即便皱眉训斥道。

    张岱闻言后便皱了皱眉,回头看了一眼这少妇,虽然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间却想不起双方关系。他这会儿心情正恶劣得很,也懒得搭理对方,瞥了一眼后便径直离去。

    小张氏被晾在了当场,脸上顿时也浮现出羞恼之态,再见郑氏仍然扶着床沿指着张岱背影喝骂,心中也不免暗生同仇敌忾之感。

    东厢南廊居室外同样站着许多人,见到张岱向此行来,各自入前点头说道:“六郎几时回来的?郑州使君知道家事了吗?”

    “今日放归,阿耶处应还未知。七郎伤情如何了?该要怎么处置,大父交待没有?”

    张岱走过来沉声发问道,他只从丁苍语焉不详的讲述略知此事,具体事态情形都还不知。

    “唉,我等也并不确知此事。昨夜七郎外游,傍晚忽然被人送归,只言是遭北门官兵围打,不只所乘坐骑被打杀,就连七郎的腿也、也被打折,人也昏厥不醒。叔祖归后也难细问,只嘱令家人立即延医诊治,清早出门,到现在还没返回。”

    听到族人们的交代,张岱也不由得皱起眉头,怀疑莫非张岯真是受自己的连累?

    这小子虽然一副纨绔做派,但其实色厉内荏,在家里还敢摆摆架子,但是到了外边见到惹不起的人,那也绝不会瞪眼要强、自惹麻烦。

    动手的又是北门将士,算算一家人也就他和北门结怨颇深,可能真的是北门将士找不到自己,堵住了他弟弟迁怒报复。

    想到这里,张岱心中也不由得暗生火气。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当即便迈步走进房间里,一股浓烈的药味扑面而来,并伴随着张岯声音沙哑的哭叫声。

    张岱走进内里,见这小子半身都被用布帛缠绕在木板上,泪眼朦胧、神态憔悴,于是便沉声问道:“知道是谁动的手吗?”

    “阿兄、阿兄我……我是不是要跛了?从此便不能行了?你救救我、救我呀,阿兄!”

    张岯见到张岱后,顿时又呜呜哭泣起来:“他们一群人,全都凶恶的很,为首一个是万骑将军王思献之子王崇俊,其他人我都不识……”

    张岱听到这话后便又皱眉思索起来,这个万骑将军王思献他倒不认识,但是其子王崇俊则依稀听过,日前在王毛仲家宴中见过,似乎是葛福顺之子葛延昌的同伴之一。

    这么说,是葛延昌不忿被自己夺妻之恨,所以伙同北衙这些二代子弟们围住张岯殴打泄愤?

    “他们在何处打得你?因何事起的冲突?”

    张岱又开口问道,他跟张岯感情算不上好,但这小子终究是自己弟弟,此番若果真是受自己的连累而遭这一番罪,哪怕郑氏不喝骂折腾,他总也要给张岯一个交代。

    “别问了、阿兄别问了……我腿疼得厉害,呜呜……”

    张岯状态仍然很不好,捂着脸又大声痛哭了起来。

    张岱见状后便也不再烦他,只是又走到为其诊治的医生旁边小声问了一下这小子伤情如何,得知其右腿腿骨被砸断,即便是正骨休养妥当,未来行动也一定会受到影响。

    听到这话后,张岱心情又恶劣了几分,缓缓退出了房间。

    当他离开东厢,回到集萃楼时,郑氏身边几名仆妇又来到这里,一脸难色的对张岱说道:“六郎,仆等不敢冒犯,只是主母实在气急,主母新产仍在休养,七郎又遭此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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