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有因,大殿之上你不肯说,现在左右无人,可以告诉为师吗?”
宁姚闻言,心中五味杂陈。
为什么对她那样好,就为一个“事出有因”,便向气焰凌人的易鸣作揖赔礼,免去她皮肉之苦,他是剑宗长老却甘受折辱。
宁姚神色动容,轻轻咬唇,低声道:“他诋毁师父在先。”
温如玉略怔一瞬,蹙眉道:“是非荣辱,有何相干。为几句话下此狠手,如此行径何异于天毒?日后若遇羞辱更甚,要杀人扬尸不成?”
宁姚未见他这般疾言厉色过,望定他,咬牙道:“他该。”
“你……”
温如玉修入无情道多年,心静如水,仍不免动气。
起身打开一旁条案上的一只黑漆镙钿的匣子,请出一柄戒尺来。
用的最多的是程长彬,他继任剑宗长老后闲置几年,没想到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宁姚怔住了。
“伸手。”
宁姚依言摊开手心举起来,小巧的掌心有一层茧子,都是多年习剑留下的。
戒尺狠狠敲下去,“啪”的一声脆响,结结实实挨了一下,掌心泛起火辣辣一片疼,又肿又痛。
戒尺专打右手,便是要她握剑时忆起此刻的疼痛,知晓手中持剑,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
“可知错在何处?”
“弟子不该打伤同门师兄,不该顶撞师父。”宁姚埋首道。
温如玉面色稍霁,却听她又道。
“师父尽管惩处,弟子甘愿领受,只是下次他若还敢出言不逊,弟子仍要出手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