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的过程,此时海贝市为应对这种不知名的疫病已经启动应急措施,将整座城市全部封锁了。而在这已经被封锁了的城市里,各大医院也都作为危险程度最高的“红区”和隔离区纷纷封锁了起来。就在徐爱媛看到消息的这一刻,师姐所在的医大二院还没有封锁,于是她急忙拨通了小甜的号码。小甜的声音虽然急促慌张,但面对徐爱媛还是尽量保持了理智。在得知徐爱媛要收拾东西前往医大二院的时候,小甜的理智就顿时荡然无存,几乎是叫喊着让徐爱媛不要过来,在家里备好生活用品躲避疫病。在电话中徐爱媛除了小甜的呼喊外,似乎还听到了连绵不绝的咳嗽声和呼吸声,像是师姐也受到了这突如其来的疫病的影响。徐爱媛口头答应着,挂断了电话,可是心里却乱成了一团麻。她走到窗口向外看去,即使是闹市区,此刻也已经看不到了半个人影。
她想抽根烟来冷静一下,可是手却颤抖个不停,最后烟掉到地上的雨水中沾湿了。她蹲下身去捡,却发现这雨水旁多出了一串令人难以察觉到的脚印。这脚印很小,五个指头和脚掌清晰可见,像是某个孩子曾在这滩水上走过。她僵在那里,顿时感到一股恶寒,渐渐地,在风声和树叶的沙沙声中,她听到了噩梦中的那个诡异的歌谣。
“MUUDAINEES LUUINALS,YUS AUT LEETI, YUS AUT FUKAN……”
徐爱媛听到这种语言顿时感到喉咙一紧,仿佛被某种力量扼住了一般无法呼吸。她不敢抬头,却发现自己随身携带的相机就放在不远处的地上。她以一种极慢的速度悄悄地将相机拿起,将镜头对准了她所不敢抬头看的方向。在相机的屏幕上,是一个站在另一个窗户边穿着蓝色连衣裙的女孩,那女孩手中握着一个形状怪异的黑色玩偶,口中不断地唱着那诡异的歌谣。突然间,那歌谣停了,徐爱媛手中的相机也因为极度的紧张而脱手,在地上砸出了一声巨响。徐爱媛恐惧到了极点,紧闭双眼将身体在地上蜷缩成了一团,此时她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猛烈的心跳,就连沙沙的雨声都变得有些模糊了。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她感觉到刺骨的冷了,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她警觉地环视着四周,可是却什么都没有看到,仿佛刚刚的那个蓝裙女孩是她紧张过度而产生的幻觉。
“不要自己吓自己了!幻觉,都是幻觉……这一切都是黑暗线留下的后遗症,都是我自己的臆想!小甜……我得去看小甜,小甜不能待在医院里!奥瑞吉诺之书,《艾恩斯笔记》……小甜懂拉丁文,把书给她看,一定有进展!”
徐爱媛自言自语地将《艾恩斯笔记》装进背包,匆匆忙忙地走到工作室的门口,背对着屋子关上了门。自始至终,她都没有捡起那支被沾湿了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霉腐烂掉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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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给师姐添置一些补给品,徐爱媛绕路到了一家她常常光顾的商场,进了地下超市的门,徐爱媛就被一种莫名的混沌给包围。超市里面的人们如同捕猎的鬣狗一样疯抢着货架上的一切东西:卫生纸、压缩饼干、泡面、水,而除了生活必需品以外,有些人还在趁乱行着不法之事,粗暴而无道德地掠夺、偷窃。徐爱媛从未见过如此的混乱,就仿佛有什么东西将所有人的理智全部都抽走,只剩下了最原始的暴力和冲动。
她站到一个又一个货架前,可它们全部都是空荡荡的。她深知继续这样下去只会落得空手而归,于是便装好随身的相机,也化身为一条鬣狗冲进了人潮之中开始粗暴地“撕咬”,可她被束缚住的野蛮终究比不上其他人的疯狂。渐渐地,她的目的从掠夺一些补给品变成了逃离这片疯狂之地。待到她冲出重围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变得一团糟,头发也被抓得乱蓬蓬的,仿佛她此刻是个被捉了奸扒了衣服示众的贱人。可即使变成了这副摸样,她也只是从别人的购物车里抢到了两包压缩饼干、一包泡面和一卷被抓破了的卫生纸。
就在她挤到柜台前准备结账的时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