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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亲自带人去办!并且让人到他老家查实其治家不严、纵容族中子弟为非作歹的罪证。”景泰帝说道。
裴少卿高声道:“臣,遵旨!”
“你老实告诉朕,祝宏到底怎么回事?”景泰帝突然声若雷震问道。
裴少卿猝不及防,刹那的犹豫后立刻说道:“陛下慧眼如炬,臣确实有报复祝学士的心思,但是他自身毫无破绽,所以才想到了从祝宏下手。
可又怕自己直接出面太明显,因此拜托云霄帮我查祝宏罪证,结果没想到祝宏非表面那么简单,害得云霄为此丧命,臣有罪,请陛下治罪。”
“你那点小心思还能指望瞒得过朕么?”景泰帝哼了一声,不咸不淡说道:“报复心那么重,怪不得至今不肯跟威远侯和解,你啊你,也难为你是想着揪人辫子而非直接构陷。”
却不知裴少卿就是直接构陷。
“臣虽然想出气,但也知道臣的权力来自于陛下,又焉能滥用权力给陛下抹黑?”裴少卿义正言辞的道。
景泰帝挥了挥手,“去吧。”
“是,臣告退。”裴少卿说道。
离开皇宫后他直奔北镇抚司。
迫不及待要去抄马文伯的家。
同时派人去抄马文伯的老家。
…………………
马文伯还不知道危险即将来临。
正穿着一身打着两个补丁的常服在府中浇花,悠哉悠哉的好不乐哉。
“老爷,妾身就不明白了,咱们家又不是没钱,何必非得过成这个样子呢?妾身一个三品大员的夫人还穿得如此朴素,都不好出去见人了。”
马文伯的夫人马氏从外面回来发着牢骚,她是续弦,所以比马文伯年轻十几岁,刚满三十的她风韵过人。
因为马文伯的要求,她只能在家关起门来穿穿华服,出门只能穿单色的素裙,还得是有浆洗痕迹的那种。
她现在穿着一套青色长裙,裙摆很窄,显得收身,丰满的身体曲线被勾勒得淋漓尽致,民妇的打扮、贵妇的气质、荡妇的身段,真风情万种。
马文伯很宠爱这个小娇妻,放下水壶迎上去说道:“小心肝儿欸,为夫不是说过了吗,这事关老爷我的名声啊,没办法,因名得利也将为名所累嘛,再忍忍,等将来回了老家,随你穿金戴银,钱想怎么花怎么花。”
他名声很好,除了勤俭外,还不好色,因为只有正妻而没过纳小妾。
两任妻子都与他相敬如宾。
“哼!那还不知何年何月呢。”马氏翻了个白眼,娇嗔一声不情不愿。
看她这媚态,马文伯有点勃了。
想白日宣淫。
“啊!你们干什么!”
“滚开!敢挡者杀!”
一阵争执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爹!不好了爹!一群靖安卫冲到家里来了。”马文伯十几岁的独子急急忙忙冲进来,惊慌失措的说道。
马文伯跟前妻没有孩子,这个儿子是续弦夫人生的,老来得子,对其格外宠爱。
但由于他要维持人设,所以不许穿华服戴金银美玉,导致其性格有些压抑扭曲,表面听话,实则小小年纪就背地仗着父亲官职在外欺辱勒索学堂同窗。
马文伯还没反应过来,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一群靖安卫鱼贯而入。
裴少卿不疾不徐的最后走进来。
“裴少卿!”马文伯瞳孔地震。
裴少卿笑得人畜无害,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说道:“哟,一家三口都在啊,一家人就是得整整齐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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