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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姐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没了,撇了撇嘴,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不屑:“你还是别找了,要找就找老大,老二那玩意儿,就是个白眼狼,能把三叔给活活气死!”她走到水缸旁边,又舀了一瓢水,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才接着说道:“你还不知道吧?三叔那个二小子,叫葛正飞,天天跟葛大彪混在一起!”
“就葛大彪那个混球,当初把三叔欺负得够呛,三叔恨他恨得牙根痒痒,结果自己亲儿子,愣是跟仇人搅和在一块儿,你说三叔能不心寒吗?”
“我劝你最好别去找他,那小子油盐不进,一根筋,你去了也是白费口舌!”
陈乐一听这话,心里的火气“噌”地一下就窜上来了,眼睛都红了:“还有这事儿?那我更得去找了!”
“亲爹躺在炕上,他倒好,跟着仇人混日子,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我非得把这事儿跟他掰扯清楚,好歹那是生他养他的爹,他不能这么没良心!”
看到陈乐这股子执拗的劲儿,花姐知道自己劝不动了,又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行吧,你要找就去找,我不拦着你。”
“但是你记住,他要是不愿意去看三叔,你也别强行拉着他去,免得再给三叔气出个好歹来,那就得不偿失了。”
“最关键的是,尽量别让他跟三叔照面,那小子嘴里没好话,指定能把三叔气个半死!”
说完,花姐就把葛正飞的地址告诉了陈乐——镇上的大众录像厅,就是黄天河开的那家,葛正飞现在就在那儿看场子。
陈乐听完,心里瞬间就有了主意,他朝着花姐拱了拱手,说道:“行,花姐,谢了啊!改天我请你吃饭!”
“我还有事儿,就先忙活去了!”
他现在心里火烧火燎的,一心想着赶紧把三叔这事儿解决了,然后就上山采药。
老林大夫教的那几个方子,他还记在心里呢,尤其是那个治脑梗的,正好拿三叔试一试。
三叔现在这情况,正好是脑梗的前兆,要是这药真的好使,那可就又多了一条赚钱的路子,以后日子指定能更红火。
花姐看着他火急火燎的样子,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你看你这急脾气,好不容易来一趟,就不能坐下来喝口水?”
“我是那吃人的妖精啊?能把你给造了?”
旁边包饺子的姐妹也抬起头,笑着招呼道:“是啊小老弟儿,在这儿吃完饺子再走呗!”
“刚包的韭菜鸡蛋馅的,香着呢!”
陈乐哪敢留下来,连忙摆着手,跟逃命似的往门外跑,一边跑一边喊:“不了不了,下次再吃!我真有急事!”
话音未落,人已经窜出了院门,只留下花姐和她姐妹俩在屋里,笑得前仰后合。
陈乐一路小跑,直奔大众录像厅而去。
离着老远,就听到录像厅门口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是当下最流行的歌曲,磁带转得滋滋啦啦的,却丝毫不影响那股子热闹劲儿。
到了地方,陈乐抬头一瞅,这录像厅是个小二楼,外墙刷着红漆,都掉得差不多了,露出里面斑驳的水泥墙。
门口站着两个小青年,头发留得老长,跟鸡窝似的,耷拉在脑袋上,嘴里叼着烟,手里玩着打火机,“啪嗒啪嗒”的,眼神贼溜溜地瞅着过往的行人,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
二楼的窗户上,全都挂着厚厚的窗帘,严严实实的,一点光都透不出来!
这年代的录像厅都这样,拉上窗帘,里面的人影才能看得清楚,尤其是放那些枪战片、武侠片的时候,氛围感直接拉满。
屋里头时不时传来一阵枪声,哒哒哒的,还有刀剑碰撞的哐当声,夹杂着观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