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兄弟,你是不是也去过东北道?”
沈戎点头:“在那里呆过一段时间。”
“东北道好啊,虽然外面常年冰天雪地,可进了门就是温暖如春,打个光膀子都不觉得冷。不像是这儿,明面上暖暖和和,实际上却能把人腿中间的二两肉给冻掉了。”
刘余安似乎话里有话,不过也是点到即止,并没有展开往下说。
但是沈戎其实早就有所察觉。
在他坐过来之前,刘念安的周围没有半个人影,这位虎符村的年轻布道公,似乎也是个被排挤的对象。
“对了,你这次进城,给咱九鲤老爷带的什么礼?”
“当然是大礼了。”
沈戎故意竖起右手拇指,将墨玉指环露在对方眼前,笑道:“保准能让九鲤老爷满意。”
“嚯,看来你们李家村这俩年的日子过得不错啊,连这种命器都有了。怪不得李三宝那老头年年考核倒数第一,却还是能稳坐布道公的位置,看来奥秘在在这儿了。”
刘余安嘴上说的羡慕,但眼中却没有半点贪欲和嫉妒。
“兄弟,你们村现在日子是好过了,但我劝你最好还是藏着点锋,毕竟距离上礼的时间还早,而且咱们鲛珠镇如今是个什么处境你也清楚,低调做人准没错。”
沈戎闻言惊讶道:“怎么,这可是给九鲤老爷庆祝的贺礼,难道还有人敢抢?”
“明抢当然不敢,但是要是被人惦记上了,麻烦可就少不了了。”
刘余安话还没说完,最靠近门边的那张大桌突然爆起一阵喧哗的人声,接着一名黑袍袖口刺着金鲤的中年男人便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看见没,麻烦来了,赶紧把头埋下来。”
刘余安在桌下不断拽着沈戎的衣袖。
可沈戎却像是个刚进城的乡巴佬,根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傻不拉几的昂着头左顾右盼。
却没有人发现,他眼底藏着一丝极力压制的冰冷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