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岁,状告当朝驸马郎,欺君王,藐皇上。悔婚男儿招东床,杀妻灭子良心丧。如今状纸押至了爷的大堂上,咬定了牙关你为哪桩?”

    沈戎嘴角勾着冷笑,半个正眼也不赏给对方,迈步台前走过。

    他的反应似乎打了台上一众戏子一个措手不及,黑脸官爷眉头紧皱,连审案的过程都直接跳过,抓起案上的惊堂木就是一摔。

    “本官心内似火烧,冤妇大堂放声嚎,又是哭来又是叫,一句话来一把刀为民除害把国保,百姓无冤江山牢,这案官司断不了。有何面目在当朝?”

    黑脸官爷一声怒喝:“左右堂下一声叫!”

    “在!”

    两名侍卫齐声应道。

    “开铡!”

    天穹之中炸开一声惊雷,竟依旧没压过铡刀落下铮然声响!

    刚走到台子正前方的沈戎没来由心头一跳,侧头看向戏台。

    就见空空的颈腔中喷出一条冲天血箭,一颗年轻头颅从台上滚落,正巧就掉在沈戎的脚边。

    “这位看官.”

    沙哑的嗓音在脚下响起。

    沈戎瞳孔猛的一缩,低头看去。只见那颗头颅面门朝上,竟冲着自己露出了一口白森森的牙齿。

    “您看了戏,可还没给赏呢”

    沈戎默然片刻,突然抬起一只脚踩在男人那张虽然狼狈却不减俊美的脸上,用力一碾。

    噗嗤

    五颜六色的污秽迸溅成一大滩,昏黄的灯光打在沈戎的脸上,眉宇间的戾气已经烧的滚烫。

    “老子没来惹你们,你们偏偏不长眼。给钱?我给你妈”

    台上黑脸官爷眉头猛的向上一挑,眼底却有喜色一闪而过。

    “台下何人,好大的胆子!”

    喝声落地,沈戎眼前的视线突然开始扭曲。

    片刻恍惚之后,沈戎赫然发现自己已经从戏台前,来到了一个类似县衙大堂的地方。

    台上端坐的也不是那位黑脸包大人,而是一个穿着白色西装,气质粗野的汉子。

    “幻境?还是换位?”

    沈戎还没弄清楚自己中了什么命技,就见台上的汉子朝着自己冷冷一笑。

    “报官的冤主,快说你的冤屈从何来?”

    沈戎耳边传来‘噗通’的跪地声,侧头一扫,竟是一个没了脑袋的无头尸体,直挺挺的跪在地上。

    看对方身上穿着的戏服,分明是此前死在铡刀之下的那位‘陈世美’。

    “什么意思,戏中戏?还是刚才那一出只是引子,现在才是幻境?”沈戎心头暗道。

    “冤,可不是我冤,而是沈老爷冤。小人刚才唱戏的时候不长眼,污血脏了沈老爷的鞋,是小人该死,该死!”

    ‘陈世美’没了嘴巴,哭喊声却依旧嘹亮。他用膝盖跪行转身,冲着沈戎做出磕头的动作。

    “他冤不冤用不着你来说,县长我自有判断!”

    汉子眼中凶光跳动,恶狠狠的盯着沈戎:“大胆刁民,本县长现在问你的话,你到底冤还是不冤?回答之前本县长提醒你一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沈戎感觉自己心头突然窜起一阵惶恐的情绪,似真犯下过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行,眼下只有坦白一个选择,才可能有活路。

    “我”

    沈戎手中传来刺痛,震颤的犵党刀将他的掌心切开一条血口,同时也将沈戎从‘入戏’的边缘堪堪拉住。

    可犵党刀的警示来的还是晚了一步,沈戎震惊发现自己体内命海竟然只剩下正南一道,其余区域全部被浓雾所遮蔽,似乎被什么手段所封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