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东神道还好说,正北毛道这一道缺失,沈戎当即就感觉到自己体内一阵空虚,四肢发软。

    “你们是哪条道上的人?”

    沈戎攥紧犵党刀,灰白色的线条缠绕其上,一寸寸浸染刀身。

    “答非所问,做贼心虚,那分明就是不冤了?”

    惊堂木又是一拍,穿着白西装县长喝道:“既然不冤,那就跪下听判!”

    一股庞然巨力压上肩头,暂时丧失了毛道体魄的沈戎根本承受不住,身体顿时向下一坠。

    “呵,骨头还挺硬,本县长最擅长的就是收拾硬骨头。”

    堂上再次传来一声巨响,可这一次落在桌上的却不是惊堂木,而是一把上了膛的手枪。

    “本县长再给你一次机会,跪下!”

    沈戎感觉身上的压力顿时暴涨一截,耳边尽是关节不堪重负的咔咔声响。

    咚。

    沈戎右膝重重点地,脑袋被深深压低。

    “原来你也不过如此。”

    西装县长眼神轻蔑:“本官问你,为何听戏逃单,又为何擅杀演员?”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从我脑子里知晓的这一出戏码,但是我还是得说,你的味儿太他妈的不对了。”

    沈戎深埋的头颅下飘出一声讥讽嘲笑。

    “我有点好奇,你枪里的子弹,到底能飞多快?”

    “刁民,该死!”

    西装县长眼中掠过一丝惊慌,抓起桌上的手枪,果断扣下扳机。

    砰!

    枪声炸响,激射而出的子弹却被一道刀光直接劈飞。

    “看来不够快啊!”

    沈戎咧嘴狞笑,挺身直起。

    与此同时,他身后有大片灰白色的线条铺展开来。一道道黑影凭空浮现,手中都抓着一把放大到正常尺寸,寒光凛冽的犵党刀。

    刹那间,堂下站满了带刀的暴徒。

    凶威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