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自打从鲛珠镇返回九鲤县后,王松感觉自己在官首衙署中的处境就变得有些奇怪。

    之前因为和王营将之间的那一层关系,王松虽然命位和神职都不高,但是在官首衙署内还是有几分地位。

    像这种计算各村、镇神庙缴纳年数的活儿,根本就不用着他亲自动手。

    但是不知道为何,他不止被上司给扔来了这里,而且所有有关登神诞的事务,全部不允许他参与。

    要知道现在整个九鲤派的头等大事,就是筹备九鲤老爷的登神诞。

    而官首衙署作为统领所有九鲤派收俸神官的重要部门,在登神诞中负责的便是最为关键的贺礼整理和保管工作。

    不允许王松参与登神诞的筹备,就意味着将他排除在了核心之外。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王松百思不得其解。

    按常理来说,只要自己舅公不倒,那王家在九鲤派内的地位依旧坚挺,不会有人敢给自己下绊子。

    “而且自己可是刚刚查办了鲛珠镇主祭郑庆方残害信徒、中饱私囊的大案子,就算教派内部并没有公开对自己进行嘉奖,但也不应该坐让自己在这里坐冷板凳才对啊.”

    在神道命途的教派中打拼,命位高低有时候并不是关键。

    有没有足够强大的靠山,在神祇手里积攒了多少神眷,这些才是关乎地位的核心要素。

    其中的复杂程度和凶险程度,丝毫不亚于现如今已经不复存在的黎国官场。

    王松背靠‘营将’王兴祠这颗大树,身上却没有任何纨绔子弟的气息,一直以来都十分注意经营自己的人脉关系。

    这次突遭冷遇,王松自然不敢掉以轻心,多方打听自己到底是得罪了哪位神官。

    可是所有渠道传回来的消息都没有一切正常,并没有任何人在背后说过自己的坏话。

    可越是如此,王松心里就越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