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高纬便想调动军队前去救援。冯小怜这时却贴上来撒娇道:“再杀一围”。高纬不愿拂了美人的心愿,于是再杀一围。等这一围杀完,晋州丢了。

    高纬一看晋州丢了,亲自带了兵马去了晋州。高纬虽是个昏君,却也是个惯会征战的,连番厮杀之下,派人去挖地道,硬是把城墙挖塌了一个大口子,眼见着只要一个冲锋,晋州就失而复得了。可冯小怜却又提出要亲自观看收复晋州,高纬这个夯货竟又答应了。只是冯小怜不是马上就来,而是要梳妆打扮好了再来,于是北齐将士眼巴巴地等了一个时辰。等这花枝招展的冯小怜来了,北周也把城墙缺口堵上了。

    高纬为了在那个狐媚子面前显示自己的武勇,下令继续猛攻,眼看着又要得手了,冯小怜又撒娇道:“天黑了,看不清了,明天再打吧。”

    结果第二天刮风下雪,爱惜皮肤的冯小怜又不愿出来观战,就让高纬延缓进攻……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果然没错。屡屡放过战机的北齐真的受了天谴,一败涂地。北齐从此一蹶不振,没几年高纬便被北周擒获,虽被封了温国公,但终究还是被诬了个谋反的罪名,落得个身首异处,冯小怜也归了他人。

    柳长空只觉得此时天旋地转。自己好不容易等到的机会、唾手可得的坦荡前程,就为了这些达官显贵想看个热闹,眼见便要付诸东流了。

    一旁郑老蛇看柳长空失魂落魄的样子,不屑地撇了撇嘴,想了想,却又伸手捅了捅柳长空的腰眼,往柳长空手里塞了一锭银子。

    冰凉的硬物入了手,柳长空也清醒了过来,略掂一掂手里的份量,又从怀里摸出两锭银子,一起便往小太监怀里塞:“有劳小公公提点,小公公辛苦了。”

    这小太监一见到白花花的银子,顿时眉开眼笑了起来,态度也好了许多。

    “哪里,哪里,这位大人客气了,这如何使得?”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小太监只假意推搡着,却任由柳长空将银子塞进自己的衣襟里。

    见小太监收下银子,柳长空长出了一口气,又陪着笑脸道:“小公公,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如今我这里与那边人数相当,便该等待时机、出奇制胜,若是贸然去攻,却是犯了兵家大忌啊。还请小公公体谅。”

    “这……”小太监摸着怀里的银子,迟疑了,这银子是个烫手的山芋啊,虽然自己听不懂对面这人说的什么,可应该便是不想去攻。但上头可是给自己下了令……若是给柳长空行了方便,违了令,便是一百条命也不够赔的,可让自己现在舍了银子,又实在有些舍不得:“这位大人,并非咱家不愿帮忙,只是下令的是司礼监卢受卢大公公,咱家也违令不得啊。”

    柳长空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卢受,如今的司礼监掌印大太监,提督东厂,自己如何得罪得起?可贸然去攻?若是就因此败了,自己又该如何向郑贵妃、福王、天师交代?哪怕只是那个黑衣人,自己也得罪不起。

    “敢问小公公,卢公公是点名让咱们去攻,还是只要能打起来,打个热闹就行?”一旁郑老蛇插话了。

    是啊,卢公公也没说非让这边去攻那里啊,既然如此……小太监的眼睛顿时亮了:“哈哈,这位大人说的是,咱家这就去那边传令,让那边来攻。”

    柳长空看着远去的小太监,只觉得悬着的心又安稳落了下来,一转身便向郑老蛇一拜:“多谢郑老哥相助之恩,没齿难忘,此次若是大功得建,得了赏赐,必有重谢。”

    “柳兄弟又何必如此见外,你我兄弟在一条船上,本就该互相帮衬。”郑老蛇哈哈一笑,托住了柳长空的胳膊,话锋却是一转:“只是这银子……”

    柳长空顿时一醒,方才想起刚才郑老蛇塞给自己的银子,忙道:“这本是小弟的事情,哪敢劳郑老哥破费,只是此次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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