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携带银两不多,适才又全给那个小公公。郑老哥放心,且宽限小弟几天,待此间事了,无论成败,小弟自当双倍奉还。”
“好说,好说。”郑老蛇见没啥损失,还落了个人情,也是心情极好。
两人顿时兄弟相称,互相吹捧,亲近了许多。
不一会儿,到了曲桓山那栋殿宇,小太监抚了抚袍袖,只算计着一会儿曲桓山又该送自己多少银子,自己又该如何行事,心头顿时又火热起来,趾高气昂拍了拍门。
早有高处放哨的军士见到了他,报于曲桓山知晓。
有太监前来,曲桓山也知必是有事。不多久前自己便仰仗着太后跟前的公公解了围,曲桓山此刻对太监非但没有什么歧视,还颇有一些好感,当下便出来迎接。
小太监看着曲桓山,又摆出之前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心里还想着先压曲桓山一头,看也捞些好处。若是比那处多,自然向着这头,若是少了,呵呵……
曲桓山却皱起了眉头,自己平素在东宫接触的便多是太监,如何便会和柳长空一般怵了?只是眼下不知这小太监所来何事,自然不能先失了礼数,便略一拱手,问道:“不知这位小公公来我这里,所为何事?”
小太监见曲桓山对自己不怎么礼敬,心里便有几分不快,又想着一会儿可能的进项,终是压着火气又象背书似的把之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司礼监卢公公命咱家问你,如今万岁、群臣都在看着,尔等却只在此惫懒消怠,不战不退,汝可知罪?”
这是来问罪的?曲桓山却是眉头一皱,司礼监,似乎来头不小?可来头再大能大过朱常洛吗?自己按着赌约来,并未违了皇命,天塌下来自有朱常洛担着,自己怕啥?再说了,哪怕万一朱常洛顶不住,自己也大可一走了之,便就笑道:“不战不退?在下用兵,自有在下用兵的法门,哪里便有什么罪过?小公公且去与那卢公公复命,就说十日对决,如何急得?在下自有分寸,就不劳烦卢公公为在下操心了。”
小太监一愣,千算万算没算到竟有人不把他说的当回事。莫不是此人是个愣货?还是我没讲清楚卢公公的身份?小太监顿时就急了:“你这匹夫,卢公公乃是当朝内相。你有几个脑袋,竟敢违抗卢公公的吩咐?”
内相?曲桓山愕然,平素朱常洛和王安没少在自己面前念叨朝中那些权贵,竟没听有提起过什么内相……等等,想起来了,自己在未来听说书的时候,好象是听到有这么个内相,不过只是些溜须拍马的对司礼监掌印大太监的谄媚之称,如今这个小太监居然拿这个出来压我?
呵呵,曲桓山冷笑一声:“小公公,请恕在下孤陋,从未听得本朝有什么内相之位。”
“你这愣子,竟敢如此无礼?”小太监有些气急败坏:“内相你未听过,司礼监掌印卢受卢公公,提督东厂,你该听过吧?”
“哦,原来是司礼监掌印卢公公,确实听过。”曲桓山点了点头,拱了拱手,这是当朝第一权宦。
听过便好,只要你听过,就不怕压不住你。小太监又把架子端起来了:“卢公公命你立刻带人去攻那边。”
“卢公公命我?”曲桓山怔了怔,突然哈哈大笑:“在下并非阉人,也不在东厂效命,这卢公公凭什么命我?”
什么?小太监一惊,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这厮不怕卢公公?这厮难道真是个愣头青?
“大胆。”小太监强压下内心的不安,板下脸怒道:“当今天子如今正在皇庄,满朝文武也都在观望这里。卢公公让你去攻,乃是为了你好,让你能在万岁面前挣个脸面,搏出个前程。你怎敢如此说话?”
“为了我好?此时乃是比试,若是胜了,自然是有了脸面也有了前程,若是败了,就算此刻出头,也落不下什么好。”曲桓山嘿嘿冷笑一声:“小公公若是为了在下好,便该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