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我虽只是个小小牢头,但素来喜欢结交朋友。兄弟豪爽,与我投缘,来,来,坐,坐,赶紧坐。”

    “小二,来壶好酒,再拣你们店里拿手的菜,只管端来,我与这位兄弟好好畅饮一番。”李牢头一回头,大声招呼小二,反正眼前这汉子是有事相托,断不会让自己结账的,自然乐得享受一回。

    小二高声应了,转身便去忙活。

    “不知这位兄弟尊姓大名?如何称呼?”李牢头转身看着那汉子,乐呵呵的,只觉得眼前这位自己之前看不上的汉子格外招人亲近。

    “小人曲桓山,久仰李爷高义,今日特来拜见。”那汉子正是猫在这里多日的曲桓山。这几天他得店里的人指点,晓得李牢头是个有些门路的,平素也有胆子敢替人办些不太大的事,只是心有点黑,每回收的银钱都不太少。不过曲桓山无所谓,只要有戒指在,哪里会担心银子不够?

    “好说,好说,不知曲兄弟找老哥我,所为何事?”李牢头也是个混惯了的老江湖,断不会相信这姓曲的汉子来这儿是慕了自己的名。况且自己常在这个酒馆里喝酒,也依稀记得见过这姓曲的好几回,必是为了什么事来的。

    “这……”曲桓山迟疑了一下。

    见曲桓山不说话,李牢头赶忙把胸脯拍得响当当的,一脸豪气:“兄弟放心,老哥在这京城虽称不上是什么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但总算街坊四邻都还给些面子。兄弟若有什么难事,不妨直说,只要老哥帮得上忙的,绝不推脱。”

    “如此便多谢了。”曲桓山顿时一副放下心来的样子,赶忙赔着笑脸道:“小人有一位弟兄,与小人关系极好。他有个舅父在京城过活。我这弟兄的老母病重,只想在临终前见她兄弟一面。我这弟兄要照顾他老母,自是跑不开的,便托我来这里找他舅父。只是……”

    “只是什么?”李牢头拿起曲桓山提来的酒壶,往自己杯子里倒了一杯。

    “只是听人说,他这舅父犯事,被下了牢狱,如今便在李爷这一面三分地关着。”曲桓山抬手指了指诏狱的方向。

    “哈哈,曲兄弟是在说笑吗?”李牢头皮笑肉不笑的,不住冷哼摇头:“我这诏狱关的可都是官宦人家,寻常偷鸡摸狗之辈可关不进来。”

    “李爷说的是。”曲桓山满脸堆笑,忙又解释道:“小人来了这里才听说,我那兄弟的舅父原是卖身给贵人为奴的,前些年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被提拔做了管事,可惜那贵人犯了事,便连带我那兄弟的舅父一起被关进了诏狱。”

    李牢头点点头,这倒是说得过去,自从新皇登基以来,莫名获罪的高官显宦可是不少:“你那兄弟的舅父姓甚名谁?我倒可以给你打听打听。”

    “这……小人只知道他原是姓张,卖身为奴后主人家给他改了姓名。”曲桓山满面堆愁:“如今叫着什么,小人也不知道。”

    嘶……李牢头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就难办了,你不知他姓名,老哥我如何打探?也罢,他是在哪家当的差?我想办法给兄弟问问。”

    曲桓山苦笑着又摇摇头。

    李牢头冷哼一声,把酒杯往桌上一顿,酒水顿时洒了一滩:“你这也不知,那也不知,莫非是在消遣老子吗?”

    “李爷息怒,李爷息怒。”曲桓山忙给李牢头杯子里续上酒,苦着脸赔笑道:“小人一介草民,如何敢消遣官爷。小人虽不知我兄弟那位舅父的名姓,但小人却见过他一回,记得他的长相。李爷只消带小人进去看看,小人便能寻他出来。”

    “带你进去看看?”李牢头哼了一声,一拍桌子,怒道:“你当那是个什么地方?可是能随便带人进去的吗?”

    “李爷手眼通天,想来该是有办法的。”曲桓山腆着脸笑着,又往李牢头手里塞了件东西。

    李牢头捏着还是硬硬的,偷摸着往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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