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瞧,这次竟是金光闪闪,险些亮瞎了自己的眼睛。

    伙计提着酒端着盘子,给二人在桌上铺排开来。

    看对面之人穿着打扮如此土气,却不想手笔如此豪横。李牢头立刻拿起酒壶给曲桓山倒了一杯,笑眯眯道:“兄弟何须如此客气,既然兄弟求到老哥,老哥自然会替兄弟想个法子。只是诏狱里人多嘴杂,管事的甚多,还得容老哥好好想想其中的关节,少不得为了兄弟,老哥拼着破费些,多花些银子也就是了。”

    “老哥放心,此事难办,小弟自然省得,哪里能让老哥费钱?”见李牢头一副见钱眼开的样子,曲桓山忙端起酒杯,却趁机把称呼都改了:“老哥相助已是恩德,所有花销自然便该算在小弟头上。此事若是能成,小弟必然不会象今日这般寒酸,定当重金奉上。”

    想着怀里揣着的黄白之物,李牢头不由得眉开眼笑,这还叫寒酸?那重金该当如何?有了这笔意外之财,且看城东那个摆豆腐摊的孙寡妇还敢不敢摆脸色给自己看。一想到那个身段象小妖精似的寡妇,李牢头只觉得自己的身上火热火热的。

    不对,若真有了大笔的横财,自己何必还要念想那个寡妇,找个如花似玉的黄花大闺女不好吗?

    “兄弟,后日正有个倒霉的到了行刑的时候,按着规矩前一日晚饭便该吃顿好的。”李牢头夹了口菜放进嘴里,又举起杯子和曲桓山碰了一下:“你在这里多订些酒菜,扮作伙计送将过来。我假意说食盒太沉,让你抬进去,到时候你只管认人便是。”

    “多谢老哥。”曲桓山听了眼前发亮,抬手就把杯中酒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