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的蛇首,瞳中是星官阵图在寒渊裂隙失效的瞬间,而王昭眼前的,正是他在玄武门没能救下的副将临终场景。

    “是玄武门七兄弟的怨魂!”林羽突然想起族中记载,太宗皇帝当年为镇烛阴,以七员大将的生魂为祭,“他们被精核吞噬,化作怨气具象!”他的北冥气在掌心凝聚,却发现星官纹被蛇首瞳中的画面扰乱,指尖的冰棱竟冻住自己的手腕。

    鱼玄机的灵蝶在关键时刻挡在她面前,蓝光与蛇首的幽蓝相撞。自小在海族长大的她,最见不得死亡幻象,此刻却咬着唇强行凝聚灵力:“这些是……是幻术!就像在镜湖底,烛阴用我族人的尸体骗我……”话未说完,蛇首瞳中突然浮现她母亲临终前的脸,指尖凝聚的水箭顿时消散。

    “玄机!”慕容雪的凤羽灯砸向蛇首,暖光却被吞噬。她胸前的凤羽纹亮起,这是慕容家祖传的“焚心灯”术,需以心头血为引,“别盯着它们的眼睛!这些怨魂在啃食我们的愧疚——”话音未落,她自己却看见父亲在凤羽阁内咳血的场景,蛇首已逼近她咽喉。

    李存勖的破阵刀此刻竟不受控制,刀身上的狼首图腾在血色中扭曲。他看着蛇首瞳中父亲的尸体,耳边突然响起魔化分身的话:“你保护不了任何人。”但余光瞥见鱼玄机摇摇欲坠的身影,慕容雪即将被撕碎的凤羽簪,还有林羽正在用星官术强行逆转脉轮——他突然想起李世民血诏中的“斩向自己心中的魔”,掌心狠狠按在剑碎块上。

    “止戈……不是逃避。”他的声音混着血诏的余韵,狼首纹与剑碎块上的“止戈”二字共鸣,“父亲教我握刀,不是为了愧疚,是为了不再让身边人倒下!”当指尖触到蛇首精核的刹那,他看见七块石碑上的兽首突然流泪,那些泪水竟是当年七将的血魂。

    鱼玄机在恍惚间听见李存勖的声音,忽然想起在镜湖底,他为了救她,曾用狼首之力硬抗烛阴剑。此刻咬破舌尖,将血水融入灵蝶的蓝光:“灵蝶听令,带我去见它们的本体!”灵蝶突然化作光箭,穿透蛇首幻象,直指穹顶钟乳石——那里,七具残缺的骸骨正被精核寄生。

    “林羽,用北冥气冻住精核根部!王昭,焚了那些骸骨!慕容雪,用凤羽灯照亮镇魂位!”李存勖的破阵刀已斩落第一只蛇首,发现每斩一次,石碑上的血纹就淡一分,“这些怨魂的本体在钟乳石里,精核靠我们的愧疚维持!”

    慕容雪闻言立刻掐诀,凤羽灯化作九只火凤,分别落在北斗石碑顶端。当年李世民为七将设的镇魂位,此刻被凤羽火净化,石碑上浮现出七将的真名。林羽趁机将北冥气注入地面,冰层顺着精核的根须蔓延,王昭的赤鳞鞭裹着荧惑火,如游龙般缠住钟乳石。

    “对不起……”鱼玄机的灵蝶停在一具骸骨的腕骨旁,那里还戴着半枚海族的鱼鳞纹护腕,“你们本是英雄,却被血祭困在此处千年……”她的泪水滴在护腕上,竟让骸骨手指动了动,“我以海族圣女之名,送你们归海。”

    随着最后一只蛇首被斩落,钟乳石上的骸骨逐渐化作荧光消散。李存勖握住剑碎块,“止戈”二字终于清晰,剑身上却多了七道浅痕,像被泪水冲刷过的印记。慕容雪瘫坐在地,看着石碑上逐渐消失的血纹:“太宗皇帝当年用血诏封剑,是想告诉后人,真正的止戈,不是牺牲他人,而是直面自己的执念。”

    “但烛阴晶核还没彻底消灭。”林羽指着地面的北斗阵,中央此刻浮现出星官图,与他族中记载的“玄武门七煞阵”完全吻合,“七将的怨魂虽散,精核分裂出的七颗碎片,应该藏在四族圣地的某处。”他忽然想起王仙芝临终前交给他的星官手札,里面提到“北斗归位之日,烛阴必现”,此刻密道的星官图,正对应手札里的残页。

    鱼玄机的灵蝶突然飞回,翅膀上沾着新的荧光,停在血诏最后一句“斩向自己心中的魔”上。那些血字此刻已淡成透明,却在她掌心映出一段幻象:镜湖底的四族密室,中央石台上摆着完整的人皇剑,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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