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也没趣儿,倒像我欺负你似的。”

    年轻人深吸一口气,看向天边,时值秋日,天色明净,正有海东青振翅而飞,他指着道:“真英豪自然要射雕,只怕格格不敢,回头又要费唇齿功夫。”

    他暗讽元晞口气大能力短,也不觉得元晞会答应。

    长在京城那样安逸富贵窝,只怕连真正的骏马都没骑过几次,何谈射雕?他敢说,今日在场这些富贵子弟,能在马上弯弓射雕的绝无几个,何况这个女人。

    他——其实要在马上射雕其实也得看运气,但那又如何,只要这女人不敢答应,他就算赢了。

    康熙目光终于动了,他瞥向太子,这局面已经不好收场,太子收到目光,正要开口。

    元晞道:“海东青是英勇祥瑞,万岁爷驾临围场,是为友睦万邦,恩泽万民,岂能伤害祥瑞?况且,今日满堂宾客济济,见了血也怪脏了。”

    她回头看弘昫,“把你的佩玉给我。”

    一直紧紧注视场内的弘昫反应过来,也悬起心,但不耽误他的动作,在雍亲王微蹙着眉的注视下,他利落地站起身走过去,解下腰上的玉环。

    元晞看出他眼中的担忧,笑了一下。

    “怕什么?”她低语道,然后潇洒地转身,叫苏培盛:“劳烦公公,十丈之外,我策马过那根杆时,将玉环扔到半空。”

    想了想,又叫人在后头铺一张软毡。

    太子皱眉看着,但没机会叫停,元晞已经利落翻身上马,驭马到年轻人跟前,手握缰绳,并挽着大弓,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我先给你打个样,看你敢不敢追。”

    众人目光聚集在她身上,口气大,胆子也大。

    在马上射箭,准头会大大受限,方才年轻人要比射雕已经是夸口,叫人皱眉,此刻元晞要比射玉环,就是令人不敢相信了。

    方才打圆场那个蒙古王爷皱起眉。

    没有人相信她能做到——或许她的三个弟弟是例外,或许雍亲王有一点相信,除此之外,年迈的皇帝高坐御座,遥遥注视着他年轻气盛的孙辈。

    一个女孩儿,但是猛虎一样,桀骜、骄傲、凶悍、不驯的女孩儿。

    可惜了。

    于此同时,元晞策马,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出,她的马是自己养大的宝驹,曾陪她翻山涉水,极为默契,元晞伏在马背上调整速度,握紧手中的硬弓,她的掌心微凉,但没有汗液,胸膛中有一颗正有力跳动的心脏,只有兴奋,没有紧张。

    当她提出条件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一定会成功。